听说分外激烈,又听说毫无建树。不知道是术士无信,还是肃王无能。
凌照水一连几日都是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何处得罪了密室里的男人。
回答都只是一语带过:
“也许,他嫌我脏吧!”
“哝哝出身不好,去过不该去的地方。”
暗室里的姐妹哗然,常人进了妓院,都要脱一身皮肉,哝哝谪仙一般的人儿进了那种醉生梦死的地方,想想都知道,会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
她们同情凌照水与自己的命运,愤愤道:
“凭他,人不人鬼不鬼的,竟然还这么挑?”
“是说,自己都朝不保夕了,竟然还嫌弃这嫌弃那。”
“我猜啊,那人不是傲娇,就是变态。”
凌照水虽不反驳,但她比农家女多一分感知,她知道,他们口中的傲娇与变态,不是贵馈,便是天王
不是谁都有能力轻而易举地将云韶宫的摇钱树搬走,不是谁都有威力压下文昌公主蓄意的折辱,也不是谁,都可以在赫赫威名的皇家寺庙里,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在暗室里足不出户,凌照水原本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穿透云雾传来的晨钟与暮鼓唤醒了她遥远的记忆。
她听过一个故事。
医家常知旁人隐私。
凌家的祖上,出过三代太医院掌院。其中第一代掌院,曾在鸣金山中,为一位贵人看过病。
据说那病人得的病十分怪异,发病时形状可怖,所以常年被关在鸣金山主峰上的一间密室里。
鸣金山主峰因为常年隐在云雾中,不被人熟知,它与侧峰上的鸣金寺隔着云海和密林相望,看似不远,但实则相距不少路,走主路从鸣金寺到主峰上的密室,一上一下,需花费足足半日的脚程。
但凌照水知道一条旁径可以直接登临鸣金山主峰,当年为防贵人的隐私泄露,太医院掌院入鸣金山主峰为贵人诊病,走的是一条崎岖难行的密道。
此事鲜为人知,寻常人家根本就没有机由探知贵人的私事。
慧妃沈晚棠亦没有料到,凌姑娘仅凭几缕缥缈的钟声和那条传闻中的密道,便知晓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有许多人,许多事,凌姑娘并不是没有感知,而是不想深究了,因为她觉得她此生都不会与京都城中的权贵再有瓜葛了。
银货两讫,是她为自己,与权贵划清的一条深长的界限。
便好似,有许多难明的情愫,刹那惊华间,凌姑娘分明已经感知到了,却都被她坚硬高耸的心防,不偏不倚地隔绝在外了。
那一日走出密室的时候,男人耿着脖子对她说:
“你休想得到那三百金!”
她听后也只是笑笑,仿佛丝毫没有感知到少年空前的愤怒,反而细雨清风转移话题道:
“主子,其实你母亲还是很在意你的。”
肃王武瑛玖一愣,在这番争吵过后,他不明白女人突如其来这么一句话的用意,百般揣摩下,久久都没有出声。
他料想嗜金如命的女人,其每一句话背后必然都有广阔的深意。
可这回,他真的错怪凌姑娘了。
凌姑娘偷听到了男人与他母亲在小窗前的一番唇枪舌剑,便忍不住想要将一些男人不知道的真相挑明,比方说:
“她为了救你,甚至跪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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