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还是说,你的老练和熟稔,实则都是装的。”
她次次说,日日提,深恐自己忘了她出身窑子,技艺高超,不在意清白;她处处撩拨,看似急不可耐,她正说反说游说自己将生米煮成熟饭;
可她,甚至不敢面对肃王武瑛玖的一个狂风卷浪的深吻。
凌照水很清楚自己的短处,几番撩拨,几次交锋她俱是在口舌交锋上落了下风。
云韶宫的老鸨教习的时候曾说过:
这吻啊,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投入感情便可。
感情?
投入不易,抽身更不易。
因而凌照水刻意避开此处,只专注在身体上显露功底。
却被男人揭了老底:
“哝哝,你这个小骗子。”
男人心底存了丝丝侥幸:
“哝哝,告诉我,是谁教你这样说的?你其实”
凌照水果断地打断他:
“其实什么?”
她松懈下来,任三千青丝尽数倾斜在枕席上、缠绕在男人的手边,一双媚眼寻着男人的声响一通乱转,口气却是懒懒的:
“其实哝哝未经风雨,其实哝哝在窑子里待了足足三个月,却还是个雏儿。”
说出去,谁信呢?
凌照水打了个哈欠,继续道:
“主子,你想要听什么?”
“你想要听什么,哝哝便可以说什么的。”
撑不起半分气力的凌照水此刻实则有些委屈,也有些懊恼,她谎称自己“失了清白”,是因为探知了男人与农家女达成的那个约定,便自作聪明地声称自己并非处子,以为如此,男人便会少了那一层禁忌,不必再硬撑着了。
她这样想着,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
“主子,那重要吗?”
“主子,说白了你我只是交易,银货两讫的那种交易。”
“主子早一天验了货,哝哝便早一天交差收银,岂不痛快?”
“何必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她说得满不在乎,甚至还给呆愣住的男人指了一条明路:
“便如同头一次那般,不需要太多的缠绵和前奏,咱们直奔主题,直接解决问题,才是最明智,最有效率的。”
他们之间,其实完全不需要一个,酝酿情愫、耗损感情的深吻。
黑暗里,肃王武瑛玖亦不知道自己在意、纠结的是什么。
他只知道当她满不在乎地说出“清白这种东西,哝哝早就没有了”,他便一遍又一遍不由自主地联想着她是从何处、从何人身上实践,才得来的那些花样百出的技巧。
他这般与自己较劲、过不去,表现在行动上,便纵有一丝蛛丝马迹,他也想要努力证明他身下的女人,和她自己说的不一样。
然而,从女人决绝的回复来看,肃王显然是想多了。
一阵厌烦涌上心头,他果断抽身离开,对仰倒在一边的女人道:
“三百金,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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