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关在铜墙铁壁的房间里多日,几度在生死间徘徊,为了求生做下许多身不由己之事,衣衫难整、不人不鬼的少年已经许久不曾附庸过这等风雅了。
他贪婪地吸吮着,深恐那股梅香消散了。
幸运的是,随着怀中女人的起伏,那股香气似乎愈发浓烈了。
几乎可以与酒气对抗。
“你,身带异香?”
肃王武瑛玖在灼热和克制中分出一缕心神,放在了女人身上。
却发现怀中的女人已经完完全全攀附在了自己的身上,
似一摊扶不起的烂泥。
她的双手交织在自己的颈项后,头也半靠在自己的一侧肩头,身子更是不自持地匍匐在自己的胸膛上,并且还在下意识地努力朝上拱。
山峦因此受阻,平地因此起高楼。
肃王武瑛玖不曾在旁的女人身上,感受过这般寸步难移的热情。
他往后撤了一步,她便索性将两条腿也搭在了他的腰侧,两条垂落的小腿晃晃悠悠,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他坚硬如铁的身躯。
肃王等待克制许久,她不曾用言语回应他,却在肢体上用尽了缠绕的手段。
如同,一根寄生的藤蔓。
肃王武瑛玖在疼痛欲裂之际,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来历:
母妃说,她是出身妓坊。
母妃说,她是她千辛万苦为自己寻来的良药。
母妃说,她是这纷繁尘世上,同自己最为契合的人。
肃王武瑛玖下意识想去看一眼女人的脸,一偏头,便感觉到女人的头颅不受控地从自己肩头滑落了下去。
她在酣醉中觉知了黑暗中的危险,手脚并用,匍匐向上,将肃王武瑛玖抱得更紧了,口中喃喃,竟是:
“酒色,性也。”
肃王在那一刻恍然:
酒鬼陪色魔,果然是天经地义。
他费了些劲才将酣醉的女人从自己身上解下,翻转至桌案上,便再难自抑了。
一番动作,汹涌如潮,既不怜香,也不节制。
但因为身下女人的酣醉,让所行之事变得不那么难以启齿了。
那一夜,肃王武瑛玖感受到的畅快,由内而外。
他甚至有余力在事后收拾残局、将女人抱上床榻,让酒鬼一觉酣睡至天明。
凌照水回想她与肃王武瑛玖的初夜,是在暗室里诸多女人的盘问下:
“怎么样,那人很生猛吧?”
“说说嘛,我们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一下下,奴家觉得天打雷劈也不过如此了。”
“你羞什么,长年累月,终归是要习惯的啊”
诚然,凌照水也想和诸多姐妹分享一下侍寝的心得,不过除了一夜好梦之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挂在了那人身上,然后便人事不省了。
醒来的时候,腰很痛,腿很酸,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这一夜,酣醉如泥的她被人照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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