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生在深夜,值班的狱卒正打瞌睡,等听到了动静赶过去,人已经到了眼前,罪犯确实武艺高强,收拾几个狱卒完全不在话下。”
“等狱卒搬救兵,衙役们赶到时,罪犯已经没影了。”
凌洒金拧眉,整理了下思路:
“首先,去查看一下铁链有无损坏的痕迹。”
“其次,邓筵茆是重犯,他的牢房外本官加派了人手看押,去查查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去找一下大理寺周边,有无马车轮的痕迹,是朝哪个方向去的。”
凌少卿如今处事冷静,以事实为依据,擅抓重点,雷厉风行,已然具备了主持一方大局的才智和敏锐,与初入京时畏手畏脚的七品小官,判若两人。
指令传达下去,果然不久就查实了情况。
牢门确实是被劈断,但八根铁链十分完好,没有丝毫被拉扯的痕迹。
显然凶犯劈断牢门便是想给人造成这种邓筵茆剑走偏锋独自越狱的假象。
凌少卿原本派去看管邓筵茆的人手,被一名主簿大人扯谎调走。严加审查后,那名主簿很快交代,他与这位邓大人有旧,不忍见其受死,故襄助其将狱卒支走。
然后在大理寺后门,果然找到了一处新的马车痕迹,一直蜿蜒至主道上,被主道上诸多复杂痕迹掩盖,不能判别行踪。
“有帮凶。”
大理寺少卿凌洒金下了结论:
“且不只主簿一个。大理寺的主簿是不可能拿到刑讯用的铁链钥匙的。”
为了便于看管,邓筵茆身上的铁链钥匙这段时日里是由凌洒金亲自保管、随身带着的。
凌洒金感到头疼,随口问道:
“最近谁来探视过邓筵茆?”
狱卒赶紧摇头:
“探视全都记录在册,但邓筵茆因为是重犯,又身负武艺,所以大人您先前下过令,勒令未经您允许旁人不许随意靠近他。”
狱卒说到此处,犹豫了一会,才道:
“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大约便是前阵子凌姑娘来过了。”
“那日凌姑娘眼看就要冲到他面前了。”
凌洒金立马便道:
“不可能。”
可话虽如此,凌洒金回到凌府的头一件事,便是询问凌照水的所在。
如果凌照水只是凌照水,凌洒金对她的品性自然很有把握,她亲自将邓筵茆送入大理寺狱,便绝不可能去做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可是想到照水,凌洒金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人。
达拉王子这些年来与照水,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存在。
前两日,当凌洒金得到消息称达拉王子秘密与晋王殿下见过面后,便不得不重新考量起达拉来到京都的目的,以及凌照水回到京都的原因。
凌府后院,凌洒金没有如期见到妹妹凌照水,他得到的回答竟是:
凌照水揭了皇榜,进宫去了。
凌洒金原本忙得焦头烂额,脑中有无数条思绪在盘旋斗争,被这个消息惊得脑子一空,呆愣在了原地:
“什么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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