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筵茆见凌照水无言以对,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邓某为了凌姑娘,苦求医官给了这味药。想不到凌姑娘却以此为由坑害构陷邓某?”
“邓某的心好痛。”
话中真假与虚实俱在,有那么一瞬,凌照水甚至都能从他的眼眸中感受到几分真意。
不过邓筵茆不是肃王武瑛玖,他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不能令凌姑娘有丝毫的动容。
她对他便只有一种强烈至鲜明的感情,那便是对杀人凶手的厌恶。
她忍着恶心,问道:
“这么说,邓大人是为了我,才去寻的这罂花粉?”
邓筵茆回答得斩钉截铁:
“正是。”
凌照水进一步问:
“邓大人此前难道未曾私藏过这种药粉吗?”
邓筵茆矢口否认:
“从未。”
一包罂花粉若不能令其伏法,那便换另一件。
凌照水挥手命人将第二件证物呈上,那是一块藕色的帕子,众人张望之下,隐隐能够看出上面绣着几朵红梅。
之所以看得不分明,是因为那帕子很脏,显见的是沾染过什么污垢之物,上面泥点斑斑,还有一圈圈可疑红晕。
凌姑娘指着那红晕,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令众人震惊的话:
“那是血迹。”
白帕子上沾染了血色,凌姑娘想用它来说明什么呢?
众人百思不解,便听她继续道:
“京兆府命案发生的那一夜,我在海棠宫中与慧妃娘娘对坐了一夜。慧妃是不是凶手,我比诸位多一些发言权。当然你们定要说,慧妃娘娘要做成一桩事,并不需要自己动手。”
“无妨,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重点是凌晨的时候,我从海棠宫里出来,先是在花园里遇见了兴师问罪的端妃,我那时便觉得有些蹊跷。”
深宫里的女人,能有这等落井下石的敏锐,又是名门出身,为何连生了两位皇子,还不能问鼎中宫的宝座?反倒是让慧妃这个毫无根底的,拿了协理后宫的权利。
故而凌照水认为,端妃的敏锐,在于提前知晓。
当然,这样的疑问凌照水不能在公堂上明说。
她继续道:
“后来我又在宫门口碰到了邓大人。”
她说着看了一眼邓筵茆:
“那时京兆府命案已经发生了,整个京都城为之惶恐不安。我看那些上早朝的官员们,有的义愤填膺,有的惶恐不安,却唯独邓大人很平静,甚至神色间还带了几缕莫名的兴奋和快意。”
邓筵茆狡辩说:
“本官那是遇见了凌姑娘,心生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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