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的人前后往凌府来了好几次。
一次被凌照水以“寺丞大人不在家,女眷不便迎官差”给打发了。
另一次,凌姑娘自己出了面,声称:
“我家侄子远行多日,受了惊,不便见外人。”
“诸位若要强行闯进去,致我侄子病重,我可是要到你们邓大人跟前去告状的。”
巡防官兵反复权衡,最终遏制住强行闯进去的冲动,转而回去请巡防官邓筵茆定夺:
“京兆府苏家灭门前后,便只有一辆外来的马车入了京。”
“而且,据下官探查,那位凌小公子的年岁与苏公子差不多。”
“下官们因此两次入了凌府,想要一探这位凌小公子的虚实,可是那位凌姑娘拦着不让。”
“下官们想着那位凌姑娘是是大人您在意的人,故而也不敢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这一回,巡防官邓筵茆亲自来了。
他一进门,凌姑娘便收到消息迎了出来。
她着一身藕荷色上窄下宽的满绣轻纱裙,步履轻快地朝邓筵茆走来:
“邓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敢问大人,巡防营来了三次,到底是什么原因,非要见我家三川不可呢?”
邓筵茆全副心思都沉浸在她的举手投足间,听她说话便不自觉靠近,他一改武将刚直,柔声解释道:
“苏家遗留下了个孩子,巡防营正帮着找呢?”
“听说凌家小公子与他年纪相仿,又是那事发生前后进的城,邓某例行公事,前来问询而已。”
“凌姑娘切莫紧张。”
过了多日,凌照水仍觉着他身上有股难闻的血腥味,她忍着恶心与其周旋:
“原来是这样啊!”
“可我家三川不便见人的。”
她一副为难的样子让邓筵茆顿生恻隐:
“下官只进去看上一眼,保管不会惊扰到凌小公子起居。”
凌照水还是很为难。
她朝邓筵茆勾勾手指,与他耳语道:
“邓大人,有一事,我若如实告诉你,你可切莫要告诉旁人啊!”
心上人这般低声求了,邓筵茆哪有不应的:
“当然,邓某以项上人头担保,定会为凌姑娘保守秘密的。”
凌照水叫邓筵茆将身边人都打发到外边后,才道:
“实不相瞒,三川现下不便见人。”
邓筵茆闻言蹙了眉,平远侯府的马车自打入了城,不待他们的人反应,那些护卫、管事便好似都凭空消失了般,寻不见了人。
唯一有迹可循的便是这位凌小公子。
可眼下凌姑娘却告诉他:不便。
邓筵茆因此更加好奇了,这凌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尚且未知,但可以确认的是必然有药。
若是旁人,邓大人以职责加身为说辞,早就不管不顾冲进去一探究竟了,可对面站的是倾城绝世的凌姑娘,且不说她如今正同晋王的利益捆绑,就单凭自己对她的那份情感,他也不想在她面前展露真实残暴的自己。
邓筵茆按压心中强大的疑惑:
“这是为何?”
凌照水给自己挖了个坑,自然亦想好了应对:
“邓大人可知,前些日子有人在百威楼买凶,要劫持凌三川。”
“那个人正是照水。”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