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年岁论,达拉甚至还要比肃王武瑛玖大上两岁,可他的成就与才干却远远比不上肃王。
同处一个时代,达拉王子无可避免地会将自己与肃王做着比较,他从心底佩服肃王武瑛玖,他也不止一次当着凌照水的面,赞扬并景仰过大将军王作战的英勇,用人的不拘一格,以及处理事情的果决与明智。
照水似乎很喜欢听他手舞足蹈地讲这些事,大雍五王之中她最看好的便是肃王,当年西淸旧部请求大雍朝荫蔽时,她给占山为王的达拉王子出谋划策,便说过:
“与其求那些个权势重的,不如求那个心最软的。”
彼时达拉也问过照水“是否认识肃王武瑛玖”,凌照水断然否认与其相识,只道:
“他是五王中唯一为我凌家求过情的。”
仅凭此推论,他能体察战乱,体察流民,想来也应该能够体察残兵。
凌照水那时并没有把握,因为她确实不认识“肃王”。
此事原本便算是揭过了,直到有一天达拉发现,他视为楷模与恩人的肃王,竟然是凌三川的生父。
他曾以此质问照水:
“所以你当年才劝我去求肃王,所以你才典当了我赠予你的首饰,给肃王的军队送去了粮饷。”
得到的却是照水的苦笑:
“达拉,不管你信与不信,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便是肃王。”
“我将首饰当了,送去军营,也并非出于私情。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我都欠了肃王殿下的恩情,便断没有看着前线受穷,却自个享福的道理。”
“再者,那时我们迫切地需要扭转西淸人在肃王、在大雍子民心中的印象,打杂抢烧只是迫于生计,西淸人大多还是知恩图报的。”
任凭凌照水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平复达拉因她将定情之物典当的复杂心绪。
从他知道肃王是三川的生父后,他便有一股绝望的感知:
照水不会爱上自己了。
无论他做得再多再好,他也只是她生命中一个搭伴过日子的过客,他永远不会进到照水的心里。
达拉王子因此沉寂了许久,闭门三思得出了心得:
爱情既已死,复国之业却不可废。
达拉王子以照水和三川作为敲门砖,请求向肃王,向大雍借兵。
可凌照水显然无意让孩子与生父相认,她甚至想让孩子,永远不要出现在肃王武瑛玖的视线里。
“达拉,我不想三川过很复杂的生活。”
“他是谁的孩子,其实并不重要。从我决意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便是崭新的生命,他不是谁的附庸,亦不是谁生命的延续。他不必背负谁人的梦想,他只为自己而活,他是自由且独立的个体,他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这权与利的漩涡,不该成为孩子眼中的世界。”
“无路是兄长,肃王还是你,你们走过的这一路,都太过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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