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捭阖事发后,凌洒金的婚约和仕途都受到了重创。眼看回京无望,凌夫人便在新乡当地为凌洒金张罗起婚约。
新乡地处边陲,民风开放,男女往来并不受世家贵族的礼节辖制。
凌洒金遵从母命,相看了新乡女郎无数,却都没有看对眼的。
见贯了京都城里名花争放,凌洒金即便面对十里八乡有名的村花,也丝毫提不起兴致。
那村花却一眼瞧上了家品貌俱佳、才学斐然的凌县官。
榜眼郎君,新乡城里八百年也难得遇见一位。
若非是家道中落,凌洒金这泼肥水又怎能流入这饥渴已久的新乡境内。
湖光村景,乡间小路,夕阳无限,将人影照亮,又拉长。
凌县官意兴阑珊,心里惦记着新远山上修渠之事,应付了两句拔腿便要走,村花抓住了凌洒金一边袖子不肯放手,
“凌县官,求你不要走,妾对郎君一见钟情,这辈子便是给郎君为奴为婢,妾也愿意。”
这边上了手,那边八角亭子里传出了一阵欢呼,凌夫人身旁的婢女碧芳沾沾自喜:
“咱们大爷啊,到了哪里都是这么受欢迎。”
诚然荣安县主倒追新科榜眼凌洒金一事很可能是凌县官跌宕人生中最后的辉煌,却已经成为了凌府女眷聊以自解的最强慰籍。
凌夫人叹息着:
“我儿委屈了。”
从高高在上的荣安县主,到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妇,凌洒金脸上写满的拒绝,叫凌夫人伤心。
可事已至此,他们总要学着接受现实。
日子也总要过下去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凌夫人为了凌洒金的婚事可谓操碎了心。
凌洒金虽从不忤逆母命,喊他相看他也从不推脱,每次都准时到场。
但他的一颗心完全落在了盛世繁华的京都城,根本不在意今日同他相看的姑娘是翠兰还是香花,他忙着扯回自己的袖子:
“那个,翠兰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凌县官注重礼节,根本就不在意细节,可“翠兰”愣住了:
“凌公子,妾叫青莲。”
凌县官咀嚼这个名字:
“倒是个好名字。”
至少让凌县官,记住了。
青莲姑娘趁机迎难而上,将凌县官牢牢缠住,解释其名道:
“卿本佳人,莫失青莲本色。”
凌洒金定睛看那青莲,发现她眉宇间甚有几分姿色,拂袖离去的果决之意顿时少了几分,竟对那青莲姑娘生出了几分好奇:
“你读过书?”
却见那青莲姑娘摇了摇头,
“家境贫寒,妾不曾念过书。妾娘家姓莫,排行第四,原名就叫莫四娘,这个名字和这句话都是贵人所赠。”
这一番解释,凌洒金对眼前这位青莲姑娘的兴趣少了几分,对她口中那位贵人的好奇倒是多了几分:
“什么贵人,哪里来的?”
在新乡这个穷僻地,能说出“莫失青莲本色”这般文绉之话的人不多。
彼时凌洒金心头便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青莲姑娘口中的贵人似乎冥冥中同他存在着某种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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