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了大雍肃王,凌洒金原本以为那人会退避三舍,没想到,他只是弯了弯唇角,略带苦涩道:
“我知道啊,不然她为什么要回京呢?”
不过很快他便又自我开解道:
“她便是有主了又如何,我可以翻墙啊!”
他说着,再不与凌洒金口角,望了一眼高深的院墙,重整旗鼓,翻身一跃便进了凌府内院。
独留凌洒金一人在风中凌乱,开始认真思考起一个此前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凌照水跟随自己回京,难道不是因为父死从兄的古之惯例吗?
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他身为人兄都不知晓的隐情?
日日朝夕相对的妻子,凌洒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却直到和离才明白,他根本就不曾探访过她的内心。
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凌洒金以为相依为命的岁月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仰仗和倚靠了,却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清她了。
官途亨通,青云直上的大理寺丞想起他的一堆子家务事,摇头暗道一声:
“阴魂不散,真是见鬼了。”
这会他人已经彻底清醒了,无暇自怜,探望一眼空荡荡的墙头,扭头便进了自家宅院。
他一进门,凌府管事凌平的便鬼哭狼嚎地朝他扑来,边扑边喊:
“大人,大人,不好了,小姐她与人”
凌洒金赶紧捂住他的嘴,心道“偷人”这种事,怎么能往外喊呢,遂沉着脸语重心长道:
“凌平,小姐的事,你就别管了。”
以凌洒金一贯的礼教,这话从他口中说出,颇费了些狠心与决心:
“小姐这个年岁,有些需求也很正常。”
“那些孀居的公主啊,嫁不出去的贵女啊,谁家里不养两个面首呢?”
“男欢女爱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此外,他还一再强调了:
“一定要约束好家里人,便是瞧见了什么,也不得往外说。”
凌洒金用了蛮力,凌平被他捂了嘴拖着走,挣扎了半响愣是发不出音,待他好不容易从凌洒金的桎梏下走脱,人已经上了长廊,眼看便要到后院了。
凌平好容易喘匀一口气,刚想说什么,便见凌洒金痛定思痛,吩咐自己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凌平,去把灶房后头养的两只狼狗放出来。”
凌平不明所以,仍着急忙慌去了。身后凌大人撸了袖子,摩拳霍霍,气势汹汹往后院走,边走边道:
“贼改不了翻墙,我凌洒金便是专治你这种淫贼的。”
“府中两条狼狗,便是特意为你备下的。你留下的旧衣衫,我日日都叫它们闻。”
“为的便是让它们辨识善恶,知道朝何人张口。”
他这一番边走边放的狠话,以及由远及近地的几声狗吠,让凌照水恍然大悟:
原来刚到京都,刚置宅院,兄长不办家当,反而先养了两条狼狗,竟是出于这样的意图。
她不禁哑然失笑:
兄长打不过来人,却也见不得他欺辱自己的妹妹。
端听那狗吠得有多响,便知道凌洒金这些年心头憋了多大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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