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荼下嫁给七品编修,几月来事端不断,从苏揽月到凌三川,平远侯府沦为了京都笑柄,平远侯夫妇一口气就没有顺过。
他们心里怨着凌洒金,却因为女儿不得不对其所做所为再三忍让,遮掩。
李红荼生怕疼爱自己的父母因为这些事下定了决心叫她与凌洒金和离,因此在言语和身体上对夫君多有惩戒,很大一个原因是为了捋平父母亲长对于自个夫君的怨气。
她费尽心思想要保住的,是她凭着一己之力,耗费七年青春争取来的,与一见钟情之人的一场原本没有任何指望的姻缘。
然而这些时日,荣安终于想明白了:
强扭的瓜,真的不甜。
无论她做什么,她的人品无法取代苏姑娘一声哭,一句离间。她在凌洒金心目中只是一架天梯,他的情感早已给了旁的人。他的爱人和亲人,都不是她。
荣安下定了决心。
她当初说她要嫁给凌洒金,力排众议,披荆斩棘,她做到了。
她如今说要与他和离,便任凭旁人如何劝,也听不进去了:
“大热的天,又没什么遮挡,姑爷背上全红了,又背着荆条,想来吃痛不少。”
“他一个文官,最重体面,这么跪下去也不是事啊。”
“我看这回他悔过得挺彻底的,红荼啊,咱们不妨再给他个机会。”
“想着他平素待你甚是殷勤,端茶倒水,任打任骂,这世上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如此?”
“听说今日他升官了,他如今被肃王看在眼里,也再不是当初那个无人问津的小县官了。”
“红荼啊,夫妻间有个磕碰,再所难免。关起门来,你想怎么着都行,别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人心总有柔软处,知错似乎永远都不嫌晚。
他的体面,他的官途,他的体肤,她原本比他自个还要在意,可此刻她听来,却像在听一些毫无干系的事情。
在众人一边倒的规劝声中,李红荼喃喃自语:
“是该有个了断了。”
凌洒金跪了几日后,平远侯府的正门终于开了,开了一条缝。
从中飘出了一纸和离书,荣安县主李红荼说:
“爱君七年,不得君心。既是交易,便到此为止吧。”
到了这个时候,手捧和离书的凌洒金才知道,荣安县主于他而言,已经是生命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没了她的颐然气指,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往东,还是该往西。
凌洒金怅然若失地走在京都城中人来人往的街头,嘴里念叨的只有:
“她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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