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腿疾,她因那一夜长跪受寒而落下的不调之症更加让父母双亲,担忧烦心。
肃王妃,是万万没有可能的了。
平远侯夫妇生怕女儿经不住被高高架在云端后重重跌落的难过,便寻思着一定要在肃王择妃前,将荣安县主的婚事定下来。
于是筛看了世家公子、寒门贵子无数,眼见一次又一次放低,期望一次又一次破灭。
门第高的但凡听到侯夫人言语闪烁间隐喻县主很可能不孕,便没有了下文;门第低的,倒有好些愿意迎娶,但纷纷声明,将来定是要纳妾记名续香火的。
不会下蛋的鸡,想卖个好价钱,实在太难了。
平远侯夫妇看重女儿的幸福,远远大于门第。可即便如此,寻觅多年,仰仗侯府门第,也始终不能给女儿寻得一门好亲。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大了,早已过了无双的年华;眼看着慧妃沈晚棠铺天盖地为肃王择选正妃,收了那么多贵女的画像,却独独落下了她平素最最宠爱的荣安县主
平远侯夫妇急得不行,便在这个时候,有媒人给了他们一个建议。
纵使过了这么些年,这个人的名字,刚刚被提及,便触了平远侯夫妇的霉头。
平远侯夫妇可以原谅女儿少不更事犯下的错误,却不能听到那个毁了女儿终身的人的名字。
毫无疑问,这个人,便是彼时的新乡县官凌洒金。
媒人被赶出了门,但她留下的话,引平远侯夫妇一再深思。
“小姐这样的境况,想要寻个一心一意的人,太难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凌洒金承了荣安县主的大恩,理应回报。”
“论起来,他凌洒金虽受家世所累,但也曾高中榜眼,是个有真才学之人;凌家与苏家是有婚约的,凌洒金家道中落后,却不曾以旧约要求苏家守诺嫁女,独自赴任边关足见其仁德;”
“从吏部的文书上看,他在县官任上七年,面困境不曾颓废忘公,功绩不凡,为人踏实,口碑甚好,所缺唯际遇耳。平远侯府如果在此时予他些微帮扶,助他回京,便是又对他施了一道厚恩,如此,以凌洒金的品性,他日后,定会善待荣安县主的。”
待平远侯夫妇深思熟虑后,忐忑地将这乍听不靠谱越想却越有道理的提议告知荣安县主。
荣安县主李红荼当即便含泪跪下了,
“父亲,母亲,当年之事,女儿不曾后悔过。”
“你们知道的,这些年我从不曾忘记过他。”
“女儿非凌洒金不嫁,求父母大人成全。”
为人父母当察女儿的小心思,平远侯夫妇宝贝女儿如眼珠子,自然知道这些年女儿郁郁寡欢都是为了谁。
她虽不再提及那人的名姓,但眼里的星光也不曾再绽放过。
平远侯长叹一声“罢了”,便算是应允了这门亲,尔后豁出老脸,强势出手,赶在慧妃为肃王纳妃的旨意昭告大雍前,忙不迭地将婚约定了下来。
因为时间仓促,京都和新乡又离得远,以至于忽略了打探凌洒金在新乡任上的诸多细节。如今悔不当初,生米却已成了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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