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看着肃王武瑛玖没有血色的脸,暗骂一声“你这个拖累,早不昏迷晚不昏迷,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昏呢”,“好歹咱们串个词,对个口供啥的啊”,
她埋怨肃王的片刻,也坚定了一番心神。
殿内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等她的说辞。
凌姑娘附身半掩在肃王武瑛玖身上,墨发倾泄,堪堪盖过了他崩裂的伤口,因为距离过于暧昧,于礼不合,进入之人纷纷避开了眼目,便也没能细瞧肃王殿下的伤口。
凌姑娘抬眉时已经初具肃王妃威仪,指着一脸惶恐的牧心姑娘对众人道:
“贱人,竟敢给肃王殿下下那种药!”
“来人,把她拿下。”
她这般遮挡得当又当机立断,未及救驾的周全当即心领神会,高声对众人道:
“还愣着干什么!王妃的命令,便是殿下的命令!殿下说过,府中一应人物王妃娘娘尽可驱使、处置!”
如此,突遭横祸的牧心姑娘不及申辩,便被侍卫带了出去。
肃王府内的这场乱局,因为定了性,有了祸首,只是肃王府内小人作乱,于时局的影响被大大缩小了。
至少,撑到了肃王武瑛玖醒来。
“凌姑娘把您的剑伤挡住了,又指了牧心为祸首,眼下人人以为这件事只是府里争风吃醋出的纰漏,还没有人将殿下受伤之事同百威楼的杀手联系起来。”
“凌姑娘当机立断,一口咬定是牧心姑娘给您下了媚药,以至于您一时迷乱了心性,又嘱咐众人,不要将此事外泄。所以这件事纵有风吹草动漏出,您的声名受损也不算大。”
“那牧心姑娘原是抵死不认的,口口声称凌姑娘仗势欺人,直到凌姑娘指出她脸上用的脂粉是内务府特供宫妃的颜色,她才住了口。后来被我们的人逼问,牧心承认受人指使务必要把殿下受伤之事捅出去,至于是谁,她咬舌也不肯明说。”
肃王武瑛玖闻言神色一滞,王府近来屡屡有消息外泄,他着令周全找寻内奸已经有些时日了,尚未有结果。
周全察言观色,立马道:
“原本我们找内奸,一直着眼于后院那些外来的女人,便忽略了府中的老人。凌姑娘慧眼如炬,此番可不仅解了燃眉之急,还为我们王府除了大害。”
周全有苦难言,肃王武瑛玖有闻香识美人的癖好,王府几乎月月都要进人,这些女人根底不详、极难排查,他着力于此,便忽略了府中其他人的异样。
更何况,牧心姑娘是家生子,在王府多年,万事为王爷考量,一直深受器重。根底上查不出毛病,普通的询问到了她这里,被她软绵绵一挡,亦无法探知深浅。
终是凌姑娘眼目锐利,一出口便是实证,竟叫长袖善舞的牧心百口莫辩。若以后是凌姑娘掌管这偌大的肃王府
周全的神思飘远了,被肃王武瑛玖干咳一声拽了回来,慌忙补充道:
“此外,凌姑娘还让太医当众宣布,您的病情无碍,几日便可康复。”
“户部,工部眼下都是正常运行。四王虽虎视眈眈,一时也寻不到由头煽动权贵反抗新政,亦或是借机接管户部。”
“刺客虽伤了殿下,但眼下来看,于时势的影响不大。”
大局安定,与肃王武瑛玖想达成的目的,并无出入。
刺客伤了肃王,却也仅限于皮肉里。
肃王武瑛玖听着周全的呈报,把头靠回了枕塌上,把心落回了肚子里,懒懒开口道:
“她呢?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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