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的纤手虚搭在肃王武瑛玖的胸膛上,两个人气息相交,谁的气息不稳,谁对谁有非分之想,已然十分明了。
肃王忍耐已经十分辛苦,诚然他也未曾料想到,凌姑娘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对他上下其手。
他死撑着就是不放手,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就是哝哝对不对?”
凌姑娘不答,视线垂直向下,乘胜追击:
“什么哝哝,奴家看是肃王殿下,想要嘘嘘了。”
她故意将嗓音掐得软糯,就像泡在蜜里,又像把人托在云端,这会一撤手,肃王殿下不仅将她松开了,还离了她足有一丈远。
肃王重新审视自己,凌姑娘信步回了马车。
步履摇曳,直让人想入非非。
诚然,凌姑娘混迹云韶宫中三月,也不是白混日子的。
她显见得十分得意,心情大好,对于婢女碧玉投来的担忧的眼神也全然没有放在身上,却不想才刚要踏上仆从给她搬的矮凳,就被身后人抢了先。
肃王武瑛玖跳上凌家的马车,回身对凌姑娘道:
“本王身有不便,乃是因凌姑娘而起,这个责任,得由凌姑娘背。”
“便请凌姑娘顺道将本王捎回去吧!”
凌照水气得跺脚,
“奴家与殿下,不同路。”
肃王殿下自顾在凌家的马车上寻到了安稳之处落座:
“无妨,凌姑娘去哪,本王便去哪。”
他说着还满面热情地招呼凌姑娘上马车,喧宾夺主却怡然自得。
凌家的马车小,如若硬挤上两人,便要比肩继踵,路上但凡有点颠簸,免不了要有亲密接触。
肃王武瑛玖素有扯人手腕的毛病,凌照水自知力挣不过,无奈下只能对碧玉道:
“去把我的帷帽拿来。”
这一日京都长街上的盛景,当数凌家的马车。
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坐在车头上,不住回头,一路都在与车内人争论不休,并使了全力与随时都可能被掀起来的车帘搏斗,不禁让路人怀疑:
凌府的马车里,究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好不容易,马车到了靖康侯府。
凌姑娘没等小厮搬来矮凳,便逃也似地下了马车,听到后头有人喊:
“要让凌姑娘失望了,你那碗大米饭呀,他正在御史台喝茶。”
凌姑娘一愣,不明所指,身后人解释道:
“今日宴请,邓二公子他,没来。”
个中缘由,当是肃王殿下的小伎俩。
御史台以考核官员言行,肃王武瑛玖提点御史大夫:
“春夏宴交频频,人群聚集难免有逾矩行为。单单这几日,意外落水就有三起,丢失帕子四起。我朝革旧制不久,男女仍遵大防。出了意外,女子声誉因此败坏,施救男子不得不娶,婚约嫁娶失了本心,实则不美。”
“青年官员当为表率,请御史台对其宴交举止言行,加以约束。”
邓二公子在御史台任职,最近又参加宴会频繁,御史大夫头一个便想到了他。是以,今日邓公子才出门,便被御史大夫请去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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