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殿下您,去了兵部尚书府二公子的相亲宴。”
肃王殿下有如此雅兴,传出风声,便给了许多人,可趁之机。
氏族大家争先恐后,卯足了劲便是要在慧妃娘娘的选妃宴前,将自个家的小姐送到肃王殿下的眼前。
若有造化,便是祖坟冒烟了。再不济,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肃王府空虚了多年,待正妃入主后,为子嗣需,必定还要广纳良妾。
高门世家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奈何肃王他,不是谁家的宴请,都会去的。
他的原则倒也简单。
周全感到一道寒光停驻在自己身上,便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说漏了什么,他努力将主家的背景描述得更详实一些,上至祖上八代的封荫,下至适龄贵女的根底,直说得肃王不耐烦了:
“去,把吕茗叫来。”
周全满脸委屈,招呼吕茗时忍不住与他耳语了两句:
“我方才说得还不够详细吗?”
周全比吕茗高了一头,吕茗望了望他高高的脑袋,叹了一句:
“身长八尺有什么用,不接地气。”
不比他,惯知人心,会抓重点:
“启禀殿下,属下打听过了,今日之宴,凌编修他不参加,一应家眷也都不去。”
“属下已经帮您回绝了。”
不出所料,肃王闻言点点头,安心地埋首公务。
到了这个时候,周全才反应过来,追着吕茗确认:
“你是说,你是说,王爷他想把凌大人招为入幕之宾?”
他自以为自己找到了关键,边走边分析:
“榜眼之才,曾主政一方,现侯府快婿,确实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
吕茗看着他这一副醉心官场春心不开的模样,也不点破,只道:
“周大人,你看问题的方向不错,下次还可以更发散一些。”
“凌编修确实不错,但他不能解咱们殿下的燃眉之急啊。”
若说肃王武瑛玖有什么燃眉之急嘛,想必是:
“吕茗,去帮本王查个人。”
文昌郡主一案牵连甚广、举城皆惊。如今整个京都城都在消化这个大案、要案,肃王武瑛玖本以为凌姑娘也会花些时间来沉淀这些消息,毕竟这件事几乎便是因她而起的,罪魁祸首又与她有着惨痛的交集。
而傅柯羽,哪怕肃王不愿提及,但他,确确实实曾和她有过婚约。
她既不来谢恩,他也按捺住自己不去找她,武瑛玖觉得凡事不应操之过急,他应该要给她更多一点释然的时间。
令肃王没料想到的是,凌姑娘从一场春花中走脱,转而投奔另一场风月,远比自己想象得容易。
今日下朝,属官吕茗便硬着头皮上前禀报:
“殿下,属下查过了,凌姑娘去的那两场春宴,恰好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邓筵茆都出席了。”
这两场宴会,“恰巧”肃王殿下,也去了。可等肃王殿下听到风声,匆匆赶去,却是连凌姑娘的影儿也没瞧见。
她不是抱恙,就是有事,跑得比野兔还要快。
吕茗继续说:
“两人私下应该是有过些交集,听说邓二公子曾在公众场合评价凌姑娘,称她很单纯,也很率真。”
肃王嗤之以鼻:
“单纯?率真?邓二公子应该早认识她几年。”
吕茗已经十分注意措辞了,偷看肃王武瑛玖的脸色十分不善,遂快语以求速战速决:
“今日靖康侯府设宴,邓二公子和凌姑娘也在受邀之列,只不过”
肃王提着心尖等着吕茗的下文,后者不敢怠慢,
“今日是傅公子的离京之日。”
“凌姑娘出城去送他了。”
肃王武瑛玖心沉了又沉,反而笑了:
“她倒是新欢旧爱,都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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