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照水对于新嫂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哥哥金榜题名那年曲水江畔那场盛大的进士宴上。
金风玉露一相逢,荣安县主看上了新科榜眼凌洒金。
凌照水能够回想起哥哥当年的样子:
累世公卿的世家子弟,鲜衣华服的少年才俊,一朝金榜题名,诗意大发、剑舞红绸,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光彩夺目。
惹贵女倾许,偷小姐芳心,那本都是无心插柳的事。
没想到,当日枝柳竟成了今日攀援的天梯。
平远侯府给予的荫蔽,是有条件的:
翰林院编修凌洒金,是入赘。
今日的婚仪,凌家府宅里虽然也挂了成片的红,但欢庆与热闹却并不属于这里。
小丫头碧玉扒着祠堂的门框催道:
“小姐,侯府那边派人来催了,我们该过去了。”
凌府这座宅子是婚仪定下来后,凌洒金用多年积蓄自己购置的,离平远侯府仅隔了一条街。
门口高悬的“凌”字牌匾,算是侯府赘婿的一点挣扎。
一方门楣,撑起一个家。
凌洒金在京都城没有旁的亲眷了,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和几个一道入京的老仆被安置在这里。
婚仪的一应准备、布置,平远侯府那边没有让凌府操过心。
说得更露骨一些,两边地位悬殊,侯府主宰着一切,不会给旁人指手画脚的机会。
凌照水放下手中牌位,后退了几步,单薄的身子跪在一张荷叶状的蒲团上,愈加显得清寡。
她一跪到底,重重地给林立的祖宗牌位磕了个头,告诉他们:
“哥哥今日成婚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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