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门位于崇山峻岭之中,四周宛如锋刃般的悬崖峭壁,陡峭得触目惊心,只有一条狭长不足两人并肩而行的小路,方才能够直通山顶的血蛊门总坛。
在南疆血蛊门令人风声鹤唳小儿止啼。南疆有着童谣,血蛊门的可怕比厉鬼还要可怕,血蛊门的蛊师们,比恶魔都要残忍。
但自从血蛊门建立以来数百年,一直是屹立不倒,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报复血蛊门,铲平这个祸害毒瘤,但却是一次次惨败,惨死。
血蛊门的实力极为恐怖,不但代代有着天人合一层次的天蛊师坐镇,还有着相当于大宗师宗师的大蛊师蛊师,不下二三十人。
并且就连小小的蛊徒,也是精通蛊术,能够让一个先天强者痛不欲生,硬生生痛死。
蛊虫细小如微尘,随着呼吸或毛孔入体之后,随着血液和经脉的涌动流转全身,进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之中,生生啃咬血肉,何等的剧痛难忍,胜过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更别说蛊虫千姿百态,有的蛊虫能够让人宛如烈火灼烧,有的蛊虫宛如坠入冰窖,只有可怕和诡异才是唯一的共同点。
哪怕是武道大宗师惹上了血蛊门,也会被各种诡异可怕的蛊虫害死,死的凄惨无比。就连天人层次的强者,若非大仇,也不会轻易招惹诡异的血蛊门。
因为血蛊门可从来没有殃及无辜的概念,若是惹上血蛊门,不但会对你出手,也会对你的家人出手。
曾经南疆一尊颇有侠名的武道大宗师,虎啸拳胡啸,看不顺眼血蛊门乱杀无辜的举动,插手管了管,击退了血蛊门的人。
结果当天晚上,便有血蛊门的大蛊师出手,无数密密麻麻恐怖渗人的蛊虫无声无息的飞入胡啸家中,将他满门老小妻儿,连带着两条狗都陷入了痛苦的炼狱,硬生生惨叫了一夜,方才死去。
至此,南疆人对血蛊门更是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此刻,夜幕和火光交织间,血蛊门的总坛,却是发生了激烈的厮杀。
一群黑衣人,趁着夜色竟然摸上了血蛊门的总坛,大杀特杀。
血蛊门之人顿时大怒,三千血蛊门普通弟子,数百蛊徒,二三十蛊师和大蛊师,从一个个苗寨中冲出,纷纷动手,满天都是密密麻麻宛如黑云般的蛊虫,朝着对方侵蚀而去。
“桀桀,胆敢趁夜袭杀我血蛊门,当真以为我血蛊门屹立南疆数百年不倒是浪得虚名吗?”
一名苍老伛偻的老者,桀桀怪笑,身披血袍,却是血蛊门大长老苗贺,一尊天蛊师巅峰的存在,当初虎啸拳胡啸大宗师,便是被他一出手,一夜满门尽丧。
“苗贺,死!”
一位孔武有力高大魁梧的黑衣人,提着斩首大刀,直接冲了过来,宛如古代冲锋陷阵的先登猛将般,手中的斩首大刀上下翻飞,无论是普通弟子,还是蛊徒,甚至是蛊师,都挡不住他的一刀,直接被硬生生劈断。
凌厉的刀光之下,血色弥漫,威势惊人,气吞如虎,俨然是一名武道大宗师,刀道精湛!
“吴赫,竟然是你,你也有胆子对我血蛊门动手?”
看到这名孔武有力气势雄浑的黑衣中年男子,血蛊门大长老苗贺嗤笑一声。
他知道吴赫,在南疆也是颇有名气的刀道大宗师,曾经和虎啸拳胡啸八拜之交,但对于胡啸被血蛊门灭门,却是没有丝毫动作,被南疆武道界众人不齿,苗贺也没放在心上,若是吴赫动手,那就一起灭门。
只是没想到,过去缩头二十年的吴赫,竟然敢带着人冲击血蛊门总坛,当真是自寻死路,若是惊扰到了门主休息,该是死罪。
当即,血蛊门大长老苗贺悍然出手,只见他手持诡异腿骨制成的骨杖,口中念念有词,桀桀怪笑,骨杖朝着吴赫一指。
霎时间,骨杖的头部,竟然浮现出一个个极为细小的血色蛊虫,齐齐震动翅膀,宛如血云般朝着吴赫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