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段？”
莫君则不确定的回答让凌悦心凉了大半截。
“就像要闯2、30个秘境一样？越往上越危险？”
莫君则点头，“大概？”
凌悦瞥向路过的人脸树，原本他正面无表情的，结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平平的嘴角微微上扬，搭配褐绿色的树干，笑容显得诡异又惊悚。
“怎么了？”
突然被抓住袖子的莫君则奇怪地问反常的凌悦。
“他……刚才冲我笑了。”
凌悦指着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的树，她不怕什么丑陋的魔兽妖兽，但对于鬼什么的，本能觉得头皮发麻。
尤其是在一直无风无阳光，常年潮湿阴暗，每棵树都长着一张人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环境下，更压抑更恐怖了，给她脆弱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莫君则看凌悦的目光更奇怪了，她体内住了如此多的残魂，面对被封印在树里的魂魄竟会感到害怕？
“你是说，每一棵人脸树里都封印了一个灵魂？”
“嗯。”
“什么样的灵魂？”
莫君则再次用无辜眨眼来回应，凌悦无语了，怎么觉得还没恢复记忆和实力的那个少年比眼前这个更靠谱？
他真的是大能转世吗？
凌悦决定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随着两人的深入，人脸树的长相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头上长角，脸部缺了一块，或是没有耳朵鼻子之类的，而且呆愣无神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
“呵呵呵呵……”
“呜呜呜、呜呜……”
“救救我，放我出去啊！”
“杀杀杀，把你们都杀光！”
寂静的森林忽然变得热闹喧嚣，静止的部分人脸树开始疯狂摆动，树枝挥舞着带着强大的法力，将对面的树木摧毁，倒塌的树木拔地而起，长长的根系像无数鞭子卷住发疯树，根系不断加大力道。
几个人都抱不完的参天巨树被搅断，落下的树叶如同无数暗器直逼凌悦和莫君则。
莫君则将凌悦拉到身后，随即两人周身升起白光，将树叶全部反弹回人脸树身上，每一棵树都密密麻麻插满树叶，人脸树从各式各样的声音统一成哀嚎。
“啊啊啊疼疼疼，老子错了别再扎了！”
“长得这样好看怎么这么凶？”
“啊啊啊啊，等我出去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该死的狗男女，狗男女必死！”
狗男女？
凌悦嘴角控住不住地抽搐，看来是受过情伤，且伤得很深那种。
要不是地点不对，情况不对，凌悦都想拿出点花生米和灵植酒让这位大哥细说故事了。
莫君则好像听不见一样，给沿途的人脸树全部“穿”上树叶装才停手。
奇怪诡异的人脸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遮蔽，恐怖惊悚的氛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帅兄弟，是不是要去水下坟场？只要把俺救出去，能给你们带路！”
正要走的莫君则停下了脚步，重复道，“水下坟场？”
“你不知道水下坟场？”
“那你来这做什么？”
“难道是带着小相好来随便……玩玩？”
人面树们七嘴八舌，莫君则在听到小相好这三个字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当即把这棵已伤痕累累的树给拍碎。
他记得“相好”二字在人间多指不正当关系，凌悦与他之间的关系没有不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