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领兵远去…..
鞠义得后军来报,后方有两千突骑,像狼一样缀在后方。
鞠义不敢大意,行军速度再放慢,时刻戒备后方的两千突骑。
“赵云此举,意图干扰我军行军速度!”
审配有些头大,本来速度已经够慢,再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安次?
鞠义不以为意地冷笑:“这是赵云惯用伎俩,而今离安次也就七十里左右,两天到不了,我们就用三天,慢慢与他耗!”
审配无奈,骑兵的机动性太强,追又追不到,人家要这样缀在背后,他也没有办法。
整整一个下午,两千突骑就这么缀在冀州军后方,令鞠义如芒刺在背。
使得一下午时间,冀州军东进不足十里路。
在天色渐暗时,鞠义下达就地扎营的命令。
王庚、马悍也不走,就这么远远的环视着冀州军营地。
这种犹如被恶狼盯上的感觉,令冀州军上下很难受。
…………
天色大黑,鞠义的两万大军,在原野上扎下紧凑的大营,一副戒备森严的状态。
“呜呜!”
突然间,突兀的号角在天边响起。
沉寂的冀州军大营,顿时甲叶声哗哗作响,一队队甲士在营中快速集结,弩兵揭开覆盖在床弩上的雨布,露出一具具狰狞的床弩。
继而,迅捷地装上儿臂粗的弩矢,汇聚成森寒的弩矢之林。
目测大营四面八方,每面不下千具床弩,就像刺猬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床弩之后,是一队装甲精良的重装弩军,他们就是先登军,正操持强弩,酝酿杀机。
鞠义登上中军望车,向发出号角声的东面望去……
夜色很深,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笃定那黑幕下,一定是滚滚铁骑。
鞠义嘴角荡起一丝冷笑,淡淡道:“我知道,恶狼是不会轻易死心的!”
“赵云果然来了?”
审配急急忙忙走来,扎营时,鞠义就说,今夜不会安宁。
吃过晡食后,行军一天的审配,实在是困了,刚入睡,号角声就响了。
“呜呜!”
审配登上望车与鞠义并肩远望,后方也响起了号角声;二人不用看,也知道是环视在后方的两千突骑。
“轰隆隆!”
环视在后方的骑兵动了起来,发出滚滚马蹄声。
“当当~”
犹如刺猬般的冀州军大营内,敲响了震耳的梆子声。
紧接着,严阵以待的冀州军大营内,各方将领大喝道:“全体戒备!”
“杀!”
各方冀州军士卒,整齐排列,齐齐大吼;他们已经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轰隆隆!”
冀州军东西两面,蹄声如雷,脚下大地渐渐颤抖。
阵前的冀州军士,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兵戈,身为老兵的他们,深知钢铁洪流的可怕,那是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能碾碎一切。
这样的等待,是令人窒息的,远方黑幕中,蹄声轰隆,一道与夜色成鲜明对比的白色洪流,冲出黑暗,带着森冷的杀机,狂袭而来…….
“预备!”
冀州军前后两面,响起将领的大吼声,操控床弩的甲士整齐划一,蓄势待发。
…
滚滚骑兵洪流前头,赵云鹰隼般锐利的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神光。
在即将进入冀州军强弩射程内时,赵云向北微拽马缰,猛然大喝:“鸣号!”
“呜呜!”
滚滚钢铁洪流中,号角再响。
在千钧一发之际,冀州军上下屏住呼吸,都以为骑兵洪流会撞上来时,近三千骑兵却斜刺里向北涌去,扬起漫天沙尘。
“呜呜!”
冀州军后方,也响起了特别的号角声,这是对赵云的回应,两千铁骑也在即将进入冀州军射程时,斜刺向南奔去。
了望车上,审配不禁冷嘶一声,极度震惊道:“赵云运用骑兵,竟能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