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院外,跑来一人,打断了赵忠的思绪。
抬目望去,原来是左丰,他从小收养的义子。
赵忠惨然一笑;天下人都骂我们祸国殃民,呵呵…..其实,我们不过是皇帝手中,压制士人的棋子、鹰犬罢了!
左丰跑入房中,对赵忠躬身一礼:“义父,赵州牧派人过来,请义父云姜楼一叙!”
“哈哈哈!”
赵忠仰首大笑,他早就猜到,赵云一定会找他。
…………………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冒着大雪,驶出谢府。
赵忠隐姓埋名于代城,跟随他北上的赵氏族人,改谢姓。
赵忠的名字,在代城户籍上,叫谢忠。
左丰,改名谢丰。
左丰虽然改了名,但他是白袍军的熟面人,根本不敢出府瞎逛。
不过,今天左丰跟着赵忠一起向云姜楼驶去….
云姜楼。
代城有两座最大的五层酒楼,便是多年前,甄姜与赵雨开的云姜楼和姜雨楼。
随着代城越来越繁华,两座酒楼水涨船高,日进斗金。
云姜楼与姜雨楼属于赵云夫妇私产,所有收益,都用于赵府开支。
云姜楼顶层,这是从来不对客人开放的一层。
此刻,顶楼一间雅间内,烧着火红的炭炉。
赵云背手站在窗前,俯瞰风雪中的代城;六年时间,代城从破落边城,变成今日的北疆第一大城,这对他来说,是成长,也是成就。
“主公,谢先生来了!”
房外,响起亲卫统领熊战的声音。
“请!“
赵云淡淡道了一声,目光始终凝视着窗外飞雪。
少顷,雅间大门轻轻推开,走进了两个披着斗篷的人。
“老朽参见幽州牧!”
“小人拜见州牧!”
赵云背对着二人,望着窗外飞雪,出神道:“谢先生觉得代城如何?”
“北疆佳土!”赵忠拱手一礼,回道。
赵云缓缓转身,向二人肃手一引道:“请入座!”
赵云能有今天,其实或多或少,都有赵忠、左丰二人的功劳。
当然,这不是二人有意为之,而是无心插柳而已。
赵忠、左丰二人拱手致谢入座。
左丰还是那副猥琐阴柔样,而赵忠毕竟沉宦官场数十年,又曾左右朝堂,一双凹陷的老目,神威犹在。
“今日请先生过来,想必先生已猜到赵某之意!”
赵云在主位落座,端起一杯热茶,遥敬赵忠。
“她跟了你,老朽就猜到会有这天!”
赵忠亦端起面前案上热茶,向赵云回敬。
赵忠口中那个她,自然是何婉。
当年,何婉能当上皇后,十常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何婉登上后位,赵忠担任大长秋,负责皇后寝宫一应事务。
可见,赵忠不是受灵帝指派监视何婉,就是何婉的信赖之人。
赵忠这种弄权数十年的人,眼光深远老辣,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失势,但也并非毫无价值。
如今,何婉跟了赵云,以何婉对他的了解,他知道何婉早晚一天,会把他最后的价值告诉赵云。
“既然先生已经猜到,先生可愿助我?”赵云抿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盏。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这么简单。
“吾侄谢颃,望州牧提携!”
赵忠躬身一拜,这是他一个小小的要求。
赵忠之弟赵延,曾任城门校尉一职,去年何进引兵攻打皇宫,城门校尉赵延当先被袁绍斩杀,赵延之子赵颃,因在冀州老家,得以幸免。
“郡府正广辟贤才,令侄可为督邮!”
赵忠会提出要求,完全在赵云意料之中;因为每一个家族想要长盛不衰,必须要有人踏入仕途,而赵颃作为安平赵氏唯一继承人,赵忠自然要为家族未来考虑,人之常情。
“老奴拜见主上!”
赵忠起身拜倒,以他一族人都在代城,性命捏在赵云手里,就算赵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也必须受赵云驱使。
如今,赵云答应赵颃入仕,就是最好的结果。
“小人,拜见主上!”左丰赶紧学着拜倒在地。
赵云眸光熠熠,虚手相扶道:“三日后,我要河北四州大谁何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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