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日过去……..
赵云自从去了一趟甄平那里,就再没有出过蔡府西院。
赵云坐在清幽的小院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些出神。
这灰蒙蒙的天,像要下雪,让他想起了代北的天空,也越发的思念妻儿!
“飞展,想家吗?”
赵云望着天空,对一侧抱着重刀擦拭的魏越问了一句。
魏越停下手,嘿嘿一笑道:“有点想了,之前州牧送末将那两个鲜卑娘们,被末将搞大了肚子,算算时日,现在应该有五个月了!”
听魏越这么一说,赵云不禁笑道:“你不是用刀的吗,枪也使得这么好?”
今年四月,他送了俩鲜卑女人给魏越,其后七月出征,其间短短三个月,魏越就搞大两个女人肚子,还是有点准头。
“嘿嘿!”
魏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贱贱道:“末将也没想到那么准!”
“哈哈哈!”
赵云大笑,冲淡不少他对家的思念。
“何事让赵州牧这么开心?”
院门处,蔡琰带着侍女青儿款款走来,青儿端着一个食盒。
魏越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眼睛看向低着螓首的青儿。
赵云倒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对走来的蔡琰笑道:“我正夸飞展枪使得好!”
“魏将军不是使刀的吗?”
蔡琰一愣,魏越随时背把重刀,哪有使枪?
一旁魏越憋着笑,州牧这也太坏了吧!居然开始调戏蔡姑娘了!
看着蔡琰那认真的模样,赵云摆手笑道:“他很少使枪!对吧飞展?”
“是!”魏越昂首挺胸应了一声。
蔡琰哦了一声,看了看魏越,又看了看赵云,总感觉怪怪的。
这时,青儿已经将食盒打开,端出两盘点心,一盘给赵云,一盘递给魏越,特别是在魏越面前,还羞红了脸!
这下,赵云倒是发现了青儿的异常,又看了看阳光俊朗的魏越,也觉得没什么不可!
这事他可管不了!
嘴里嚼着点心,赵云夸赞道:“蔡姑娘的手艺又精进了!”
这几天,蔡琰天天都会送甜点来,一天比一天好吃。
………..太常府。
太常位列九卿之首,乃国之重臣,掌宗庙礼仪,兼管文化教育、陵县行政,也统辖博士和太学,地位崇高。
太常府,一间密室内,跪坐着五名峨冠博带的老臣,上首是太常马日磾,左右侧席,分别是侍中蔡邕、司空杨彪、司徒黄琬、光禄勋赵谦四人。
就在不久前,也就是赵云同蔡琰入城那天,九月十二,董卓又把自己的官职,往上挪了挪;用皇帝刘协的名义,将太尉刘虞升为大司马,而刘虞空出来的太尉,就由董卓来做,并且兼任前将军,加节,赐斧钺。
至于,董卓空出来的司空,提拔太中大夫杨彪当任,另一位被召回京城的豫州牧黄琬,则坐上司徒位。
杨彪、黄琬二人看似升任三公,实则明升暗降,完全成了摆设,手中毫无实权,和以前根本没法比。
只听上首马日磾,痛心疾首道:“诸公,董贼祸乱朝纲,妄行废立;吾又听闻,前夜此贼竟夜宿皇宫,淫乱宫闺,当真是乱臣贼子,其罪当诛啊!”
“董贼竟如此胆大妄为?”
才进京没几日的黄琬,有些难以置信,董卓竟敢践踏皇室,夜宿皇宫,淫乱宫闺?
“唉!”
蔡邕、杨彪、赵谦三人摇头叹息,董卓越来越肆无忌惮,汉室颜面何存啊?
“不能再让董贼如此下去了!”
性格刚直,嫉恶如仇的黄琬大怒;别看黄琬快五十的人,去年在豫州,那可是亲自挂帅,平定数万葛坡黄巾,就连贪污军资的下军校尉鲍鸿,都栽在他的手上。
“子琰兄勇烈!”
杨彪拱手道:“奈何吾等有名无实,呼之奈何?”
如今,董卓牢牢把控朝堂,他们几人看似身居高位,实权却还不如一个附庸董卓的郎官。
黄琬闻言一滞,怒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任由董贼亵渎皇室!”
其实,此刻的黄琬后悔奉诏回京了,若他留在豫州,掌一州军政,大可起兵收拾董卓;可现在,毫无实权,形同废人。
这时,蔡邕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拱手道:“诸公,董贼嚣张跋扈,倒行逆施,皆因假借天子之名,为祸朝野。而诸公可有想过破董贼之势?”
别看蔡邕在五人之中职位最低,可说话的分量一点不低;况且私下里,五人还是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