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了刚才街上,杨玉环遇险之事。
许安慢条斯理的泡茶,缓缓开口:“杨家的势力已然很大了,朝中有些人不想让他坐大,也在情理之中。”
“你觉得谁最可疑?”
“目前来看,新党是最可疑的,但新党那么多人,到底是谁下的手,又或者说是他们全体密谋而动的手段,这就不好说了。”许安给杜蘅分了杯茶。
“高太后尚未下旨赐婚,会不会太急了些?”
许安笑道:“等到下旨赐婚再动手,那就来不及了。”
“派几个人守着越国公府。”
“好。”
杜蘅轻轻转动手里的茶杯,说道:“还有件事,帮我查一查丝妙此人。”
“就是第二期官报发表《品藻》那位?”
“正是。”
“区区一个作者,你为何如此感兴趣?”
“此人文笔辛辣,以后或许能为我官报所用。”
许安笑了笑:“你使唤花神使司为官报社办事,这不合适吧?”
“此人点评了当朝数位官员的诗文,就连我也被批评了,将我大梁文坛贬的一无是处,若然是北齐那边的学派搞的鬼,想要乱我大梁文脉,查她,那就是花神使司职责所在了。”
许安无语。
你这借口找的,可以再离谱一点吗?
一篇文章就能乱了大梁文脉,大梁以文治国,文脉也太脆弱了。
“我从上次她投稿的纸墨之中,探到一些端倪,她使用的纸是观心堂的砑花纸,墨则是名贵的灵犀墨,掺杂的灵犀香是一般灵犀墨的两倍。”
“据李氏墨坊的掌柜说,半年前有个吴公子订做的灵犀墨,灵犀香的分量就比常人要多一倍,这位吴公子是香料行的人,你可以以此为线索追查下去。”
“香料行?姓吴?”许安沉吟了良久。
杜蘅诧异的盯着他看:“有问题吗?”
“京师香料行的行头就姓吴,而且是个妇人。”
“香料商户一般来自西域,一个汉人能做行头,倒是让人意外。”
许安轻轻一笑,放下茶杯:“她不仅能做行头,而且行里谁都得服她。”
“看来是个女强人。”
“为何说是强人?”
杜蘅反应过来,在古代的语境里,强人有时特指强盗,笑着改口:“我说她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
“本事嘛,当然是有一些的,但最重要是她的背景。”
“哦,有官面上的关系?”
“她曾嫁过人,几年前被休了。”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知道她前夫是谁吗?”
“谁?”
“当朝右相王介甫!”
杜蘅吃了一惊:“王右相的前妻?”
但仔细想想,依旧觉得不对,丝妙就是绝色少女,就算吴行头绝色,但都嫁过一次了,总不能叫少女吧?
又不是现代的独立女性,法律规定十四岁就是妇女,她们四十岁还管自己叫少女。
何况吴行头是生意人,没事写篇文章抨击古今诗文干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