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空站在展示台上,手链都被铐住,受着众人的目光,却依旧纹风不动。
艳红的唇上下开合,不停地念着心经。
心中的烦躁愈来愈盛。
客楼上的客人都还在惊讶今夜的卖场上竟出现一个和尚时,顶层甲字房的客人就率先出了价。
一楼展示台上,卖师口中唱道:“顶层甲字房五千五百两,五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其他人仍在观望,一是买个出家人回去没有什么用;二是让罗刹寺的那群秃头和尚知道了,又得闹上一场。
所以目前只有顶层甲字房的客人出价。
就在此时,一楼戊字房中有人举牌。
卖师见状唱道:“一楼戊字房六千两,六千两!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随即就见顶层甲字房的立刻跟上。
卖师:“顶层甲字房六千五百两,六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众人还在想一个和尚哪里值六千多两时,一楼戊字房的人依旧举了牌。
“一楼戊字房七千两,七千两……”
两个房中的客人互相争抢着,但凡对方加了价,另一个必定跟上。
直到价格由五千两加到一万两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
再次打量展示台上那个和尚。
也就只是长得好看了些,哪里就值得一万两白银了啊!
一万两不知道能买多少个美人了,值得砸在一个和尚身上吗!
下一刻,又听卖师唱道:“顶层甲字房一万一千两,一万一千两!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按坊中规矩,万两之上,加价的最低数为千两。
而客楼中的加价还在继续。
一万两千、三千、四千、五千……
两万……三万……四万……
五万、五万一千……
坐在一楼戊字房中的八方财,听着唱师说的数字手都在抖,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老隐,犹豫地问道。
“还,还要再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