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德皇帝赵毅恒继位以来,他是第一次以如此强硬而又决绝的态度,在朝堂上完成了这一次重大的任命诏书颁布,同以往的谦谦君子模样比起来,他平静无波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果敢与坚毅。
提及唐乙当时与荒州城防卫军短兵相接之时,有千余名守备军士兵无辜惨死,因此有人怀疑安国侯楚良才敌我不分,而且手段太过残忍。
赵毅恒听到这里都忍不住轻蔑一笑,指着新任命的兵部尚书唐乙说道:“唐爱卿是当事人,对于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一清二楚的,那你来说一说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唐乙横跨几步,在朝堂中央位置站定以后,随即开口说道:“是陛下,当时臣率领京州守备军两万余人奉命驰援茂州,在队伍开拔至荒州城外之时,天色已至傍晚。驰援一事刻不容缓,因此臣便打算连夜通过荒州城,尽快赶往茂州。”
唐乙略作停顿后,继续开口说道:“不料,彼时荒州城防卫军已经做好了御敌准备,在双方相互不明身份的情况,荒州城防卫军以为我守备军是敌袭而至,臣则以为敌人已经破城,派兵留守城外伏击援军,因此双方发生短兵相接。”
这时,先前状告楚良才的一位官员立刻插嘴道:“就算是双方短兵相接,守备军怎么说也算是兵部的精锐,何以会瞬间损失千余名士兵的性命?而荒州城防卫军则毫无伤亡?这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隐情?希望唐大人实话实说,不要有所隐瞒!”
唐乙真的是被身旁这张聒噪的嘴给气笑了,抬头看到皇上并未阻挡呵斥,于是转头看向说话之人,毫不客气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姓甚名谁?任何职务?”
插嘴之人被问得一愣,随即脸色通红,气急败坏地说道:“在下乃御史何剑,敢问唐大人有什么赐教吗?”
“赐教不敢当,唐某只是不太明白,先前常总管已经把战报宣读了一遍,莫非何大人没有听清楚吗?境外五路之敌近二十万人马,千里奇袭茂申荒三州,何大人以为对方战力如何,如今不是已经被全部垒成京观摆在三州城外了吗?三州防卫军同样是毫无伤亡,何大人作何感想?”唐乙一脸轻蔑地看着何剑说道。
“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吧?”何剑瞪大眼睛,仍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地说道。
“残忍?哼,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大人以为那些被国师的防卫军干掉的那些敌人就不残忍吗?他们突破边境以后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害我大兴多少无辜百姓,何大人难道觉得国师应该心慈手软一些吗?”唐乙一脸气愤地质问道。
何剑眼看被唐乙逼到了角落,争执上丝毫占不了便宜,于是干脆耍起了赖皮说道:“总之何大人从京州带出去的是两万人马,回来以后却不足一万九,唐大人就算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淡化矛盾,企图逃避自己的责任罢了!”
“你!”唐乙指着这位叫做何剑的御史官,一时间气的想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