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不是多有城府的人,在徐清音面前,三言两语就被问出事情原委。
再结合下楼看到的那一出,姜萌很容易联想出君戚打的什么算盘,因此眉头拧了起来。
兄弟同办婚礼什么的,她虽然介意,但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问题是,就严敏女士这副不管不顾的性子,真要儿子敢违背她的意愿,娶一个她样样都看不入眼的儿媳妇,那还不得大闹婚礼?
姜萌只要一想到自已的婚礼被破坏,呼吸就是一窒,杀意透过眼睛迸射而出。
陆乔当即就身体颤抖起来。
徐清音对杀意何等敏锐,眉心不觉跳了跳,忙骂道:“君戚越来越胡闹,结婚这等大事怎么能一点风也不和家里人透呢?”
“他以为摆喜宴是三言两语就能摆出来的?那不得提前几个月开始做准备?”
徐清音拍着姜萌的手,却对陆乔道:“我大孙媳妇和大孙子早在五月里就结了婚,京城这一场是补办,我和他们妈妈提前三个月就开始置办喜被等东西。”
“喜帖也是提前半个月就写好发出去了,踏入十二月里,布置婚房,查缺补漏更是全家忙的人仰马翻。”
姜萌不蠢,听见奶奶这么说,就知道她这是在安自已的心,甭管君戚打的什么算盘,都没人可以破坏他们的婚礼。
火气消退不少,她呼吸放缓,眼见厨房里的动作达到尾声,反过来握住徐清音的手,低低吐口:“奶奶,香姑煮好面条了,先让陆乔同志吃午饭吧。”
“对对,还是萌萌想的周到。”
徐清音轻拍下额心,等鸡蛋面被端上桌后,热情招待陆乔:“乔乔啊,饿了吧,快点吃。”
陆乔饿是真饿,既害怕又尴尬也是真的,刚好鸡蛋面来了,她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埋头苦吃。
人只有忙起来,才会觉得不那么尴尬。
徐清音面无表情,没有再多话,孩子是好孩子,但是能不能做她孙媳妇,她对此持保留意见。
估摸着客厅里的教育也该告一段落,徐清音带着两个小姑娘打算过去。
陆乔鼓起勇气张口:“奶……”
刚喊一个字她又顿住,觉得这声奶奶不当喊,只能尴尬着模糊过去。
“君戚也还没有吃午饭。”
“不管他,他干出这样的事还想吃饭,先饿几顿再说。”
回到厅里,君尧和君戚都不在,君战倒是在,正陪着老爷子在下象棋。
不过这小子鸡贼,眼看快输了,飞快弹射起身,拿姜萌作筏子跑了。
“爷爷,我不玩了,大嫂来了,我去陪她说说话。”
姜萌挑眉:“你要陪我说什么?”
“走走走。”君战冲她飞个眼神,整的神秘兮兮。
两人走到大门口时,人家才幸灾乐祸透露:“大嫂,君戚要遭殃了,我大哥找上他切磋,我们快点过去凑个热闹。”
姜萌心生柔软,深知君尧是在为他们的婚礼,假借切磋之名报复君戚的鲁莽行为。
心情好,也就有心思调侃人:“老三,我怎么觉得你对君戚颇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哼,谁叫他总想和我争老三的名头。”
姜萌发散思维,很快想明白,如果按照君爷爷孙辈排序的话,的确君尧是老大,君或行二,君戚为三,君戎第四,君战只能排到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