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战瞧着大嫂装傻,灵机一动,也依葫芦画瓢。
“大哥,什么叫做只爱蓝颜不爱红颜?”
君或盯他半晌,眼睛危险带着审视,盯的君老三冷汗都快下来了,才徐徐说道:“你不需要知道。”
“哦哦。”
姜萌看不下去,出言搅乱氛围:“有人命官司在,那孙老二岂不完蛋了?”
“哼,他还算好,没有直接动手,首当其冲是他哥,然后就是他爹。”
君战说到这里,不住摇着头感慨:“败家子啊,就因为他贪色,把一家老小都带到泥坑里再爬不起来。”
姜萌听明白了,原来孙家倒台,是以孙老二为突破口的啊。
那君尧,会不会知道更多内情呢?
她目光灼灼盯人,君尧无奈回望,随后叹气妥协:“先吃饭。”
“啊对对,先吃饭。”
吃完饭给小屁孩赶走,他俩可以慢慢说。
“哦哦,终于能吃上饭喽。”
君战不知哥嫂的险恶,挪桌子,拿碗筷,还勤快给两人打好饭。
吃饱喝足,君尧语气轻飘飘赶人:“老三,你去把碗筷给洗了。”
“好的,大哥。”
君战听话去干活,姜萌迫不及待询问:“那孙家什么情况啊?尤其孙老二,真犯桃花劫被摁下来的啊?”
“嗯,也算也不算,孙家倒台属于多方使力,就算没有孙老二,他们家行事太过嚣张也难长久。”
“呃,确定不是蒲主任想夺权?”
姜萌试探着说。
君尧探手摸向妻子的脸颊,小表情太过丰富,忍不住上手揉一揉捏一捏。
“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自然是我答应过你。”
姜萌很容易回想起这桩事,眉眼柔和下来,变得笑靥如花。
“你做到了。”
君尧语气浅浅,眼神坚定,对望的眸光里满是真诚:“我答应你的,总是要做到才好。”
姜萌抿住唇,满心欢喜压抑不住,索性不再压制,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心动就想行动,她蹲到君尧跟前,将脸颊贴放在其大腿上,姿态亲昵,透着对男人的无限眷念。
“君尧,你真好。”
君尧抬手为她顺发,声线悠悠地:“傻姑娘,那是因为你也好。”
他所处的环境,不管你学不学,耳濡目染到的必定是计算和算计。
喜欢上姜萌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喜欢后的付出是必然,但倘若他的付出得不到相对等的回报,习惯会督促他慢慢斩断缘分。
或许听起来很现实,可这就是个现实的世界。
君尧在权利圈子里打滚,现实才是他的底色,他从来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没有所谓君子风度,保护壳罢了。
他不想欺骗萌萌,又怕吓到她,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释放出真实的自己。
“对了,孙家不再是威胁,那么害得你受伤的罪魁祸首呢?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姜萌文静一分钟,风风火火蹦起来,双手撑着椅背,和椅子上的君尧形成一个俯视形态。
浑圆近在眼前,君尧很难当个柳下惠,他贴上来,埋首其中,脸颊感受着底下的波澜壮阔,满足的喟叹一声。
“喂,我说话你在不在听啊?”
姜萌身体很敏感,被某颗脑袋蹭的心痒痒,脚步后退就想撤离。
说时迟那时快,两条铁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强行给她留在原处。
“我在听。”
出口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衣服打在肌肤上,烫的姜萌就是一哆嗦。
“你你,你先放开我,等会儿老三出来看到了影响不好。”
打喉咙里溢出来一串闷笑,君尧笑的身子颤动,不可自持。
“难为夫人还记得影响不好。”
姜萌闹了个大红脸,也就一瞬,她暴力给人推开,快速一个旋转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随后就跟个山大王一样,把头一昂,两腿叉开,故作凶恶:“既然听到了,还不快说?”
“是是,大王,小的这就如实和您汇报,您且听我细细道来。”
君尧不再逗媳妇,再逗下去,那位山大王就要动手了。
“不会放过,我一向信奉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想整死我,我不得加倍奉上。”
他漫不经心注意着媳妇的脸部变化,待看到那抹认同感,心房一松,瞬间通体舒畅。
“还记得你抓到的那个特务吗?他吐口了,吐出一份名单,舅舅正在秘密进行抓捕。”
姜萌兴奋倒吸口气,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不过
“蒲主任没有分杯羹?”
君尧笑:“他打配合。”
姜萌点头,味对了,这才符合实情。
“还有刘培土呢?”
“开除军籍,遣返回户口所在地。”
姜萌不太满意这个判决,眉头拧紧:“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会。”君尧道明以后的艰辛,“刘培土被遣返回村后,档案也会跟着走,劣迹军人,你觉得当地的革委会能放弃这么一个典型?”
姜萌食指弯曲敲敲额角:“傻了不是,怪我一叶障目。”
君尧抓住她的手指,也伸出自己的食指勾着:“不傻,你只是思维不在这个频道上,多听听,以后就好了。”
夜晚来临,当人们都还在睡觉时,对于孙家三人的判决下来了。
孙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表舅一垮台,落败仅在朝夕。
孙建国和孙父证据确凿,被判处死刑,其中杀人的证据,都是由王林提供,他终于为自家大哥报仇了。
孙白虽然是扳倒孙家的导火索,但他身上的罪真不大,就是个任性的公子哥而已,比起父兄纯白的像一张纸。
牢房里,他哇哇大哭,哭的悲伤且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爸,大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们就不会出事的。”
死到临头,孙建国很坦然,既不想追究责任,也不愿意听弟弟的哭哭啼啼。
“好了,以后没有人为你撑腰,你得学着长大,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