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听那香辣锅底时,却没有办法了,连厨子都逼问过,对方压根不清楚,因为那锅底料,是熬制好成品送进厨房的,他们谁也没经手。
再一打听,就查到了顾家头上,苏睿彻底死了心,只好四下搜罗手艺高的厨子,花大价钱请了御厨传人坐镇,如此折腾了几天,总算有了些效果。
然而,就在他刚喘口气的时候,苏喆这边又搞起拍卖会,拍卖的东西,神神秘秘,稀奇古怪,很快便又吸引了一大拨人前去捧场支持,连二皇子都出动了,那热闹的场面,一时传为佳话。
苏睿得知后,这次是真没忍住,生生气吐血了。
苏家遮遮掩掩的请了几拨大夫上门看诊,药方开了不少,却没啥大用,因为病在心里,情志不舒,自己想不开的话,吃啥灵丹妙药都没用啊。
苏喆听说后,高兴的喝了半宿的酒庆祝,转头还给顾家送去一车的稀罕东西,以示感谢,没有顾欢喜的好点子,他哪能报仇报的如此痛快?
顾欢喜也没客套,送来就收下了,选了一部分,给江先生和焦大夫那儿分了分,孙家那头也没落下,她心里很清楚,之所以苏喆能在外面跟苏睿明刀明枪的竞争,而不是玩那些下三滥手段去拼输赢,完全是因为有这几杆大旗撑着,若无他们震慑,就是有好点子,也发挥不了那么大作用。
然而,这事刚暂时告一段落,江先生就要离开了。
起因是他收到老家来的一封信,江先生上面还有个兄长,是江家族长,不曾出仕,一直留在祖籍济州打理田产和族学,俩兄弟虽然不常见面,但书信来往不少,感情也深厚,如今,他兄长突生恶疾,大夫隐晦的表达了可以准备后事,如此情况,江先生哪能不回去看看?
他再放心不下顾家,人命关天得事儿,也由不得他迟疑。
顾欢喜也不叫他为难,麻溜的准备赶路的一应安排,安危上有钟伯在,另外还给了俩憨厚勤快的小厮负责赶车伺候,吃的喝的装了一大包袱,衣服被褥也收拾了几套,还有银票,穷家富路嘛,给了厚厚一沓。
江逸也得跟着回去,万一不幸去世了,治丧时不到场,就有些说不过去。
最后,还带上了焦大夫,但凡有一线希望,总得试试吧?
这是顾欢喜主动提出来的建议,因为她有一种直觉,江先生的兄长生病,像是做的一场局,目的自然是把江先生和焦大夫都支走,但明知这是调虎离山,她也只能配合,毕竟那是一条命,赌不起。
江墉虽说决定要走,却也做了能做到的所有安排,他不在,还有四个弟子呢,那位大理寺卿,可是有实权的人物,真要有人敢动手,也得掂量一下。
出发前,江墉将弟子都喊了来,一一嘱咐交代,务必要帮他看顾好顾家,不要让人欺负了去。
四个弟子自是满口应下,为表诚意,也为了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在江墉离开后,他们不方便登顾家门,就让自己的妻子大张旗鼓的来顾家做客。
除了她们,孙钰的妻子曾氏,还有孙钰的妹妹,安国公的嫡孙媳妇孙陶,也都借着赏花的名头登门看望顾欢喜,这无疑是在给她撑腰壮胆,告诉某些人,顾家背后,还有她们在呢。
顾欢喜领情,用心在梅园里办了一场赏花宴,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倒是让来的几位当家夫人大开眼界,惊喜不已,同时,也对顾欢喜另眼相看,原本的支持维护,也真情实意多了。
然而,总有人自负自大,不把这些看在眼里,执意作死。
谣言传开时,顾欢喜跟孩子们正从温泉庄子上回来,第二批番茄终于能采摘了,番椒也渐次变红,一波波的晒干取种后,就能供给会所使用,家里做菜也不用扣搜的舍不得放了。
好好的心情,回家后,在听了苏喆派来的贴身小厮吞吞吐吐的说完那些话后,全都化为了灰烬。
顾欢喜倒也没有特别愤怒,只是觉得悬在头顶的那把刀子,可算是落下来了,自从收到许怀义的提醒,她就等着定远侯府或是孟家那边出手,却一直没动静,她还纳闷呢,难道那两家觉得太冒险,知趣的悬崖勒马了?
好家伙,敢情是要等着江先生和焦大夫都离京后再爆发啊!
也真是难为他们能忍这么久!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会所的问题上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苏喆的小厮叫银山,忠心机灵,很得重用,平时不离左右,这次派他来传话,可见苏喆真有点急了,也是认为这次的事情非常严重,不敢轻忽。
银山来时焦灼不安,还有几分惶恐,生怕说完后,顾欢喜受不住那些风言风语,情绪崩溃了,届时,他可不知道咋应对,偏主子如今要避嫌,又不敢登门,只能让他出面。
谁知……
“顾夫人,您听明白了吗?”
别是他说的太含蓄,她没反应过来吧?可要说的太直白,岂不是污了耳朵?
顾欢喜一脸平静,点点头,“不就是外面谣传我和你家少爷的绯闻吗,觉得我俩趁怀义不在家,就不清不楚了,我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你家少爷给朋友戴了绿帽子,忘恩负义……”
银山听的冷汗直流,既然都明白,咋没点反应呢?“那您……”
顾欢喜笑了笑,“真相如何,该知道的都知道,自己人不误会就好,至于外人怎么谣传,权当个乐子看呗,若是为此生气痛苦,搅和的家宅不宁,那才是如了对方的意,让亲者痛仇者快。”
银山目瞪口呆,就,就这么简单?女子的名节被污,为了自证清白,多少人绞断头发青灯伴佛,或是干脆一根白绫了断余生,再不济,也得寻死觅活的闹一场吧,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无所谓呢?
“您不怕许公子……”
顾欢喜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吧,他不会多想,回去跟你家少爷说,也让他不用紧张,怀义肯定相信他,更不会质疑我的清白。”
“那您本家族人呢?”
“喔,顾家就我一个,没人指手画脚,至于许家,早就断了关系的,他们管不到我顾家的事儿。”
“那,那……”
顾欢喜的镇定自若,云淡风轻,把银山给整不会了。
“跟你家少爷说,让他稳住阵脚,暂时不要多做什么,眼下急着澄清反而显得心虚,该干啥干啥,反正莫须有的罪名,坦荡一点就是,若是非要做点什么,那就让人去查查,这些龌龊最先从哪家人嘴里传出来的,还有谁在背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查清了,才好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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