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淡淡的道,“咱们有人。”
徐村长怔住,片刻后,反应过来,脸色就变了,再开口话都说不太利索,“你,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利用咱们,去挡灾?”
许怀义点了点头,“虽说姚家雇了镖师,还有护院,对付小股的山匪是够了,但万一遇上大规模的强盗呢?他们就算能应对,也必然会损失惨重,尤其他们还带了那么多粮食和银子,还有女眷,这些可都是招人抢夺的重灾区,可要是跟咱们捆绑到一块,就能替他们分担一大部分灾祸,更重要的,咱们有人,不说女人孩子,能拿起砍刀上阵的,随便划拉下也有七八十个,就算没镖师身手好,但几个还能打不过一个?”
顿了下,他又意有所指的提醒,“你看跟在咱们后面的那些难民,多磕碜呐,姚家却也没有驱赶,为啥?还不是为了关键时候,推出去挡炮灰?”
徐村长听完,倒吸口冷气,“这,这,这用心也太恶毒了”
许怀义扯了下嘴角,“这算啥恶毒?在他们那些人眼里,穷苦百姓命如草芥,哪里有他们的值钱?”
所以,死了就死了,替他们死,还叫死得其所呢。
徐村长原本蹲着,听完这话后,直接跌坐在地上,双手搓着老脸,好半响才有了点力气,急切切的抓着许怀义的手,像捞着根救命稻草,“怀义啊,你脑子好使儿,想个辙,咱们得赶紧跟他们分开,离得越远越好,不能再沾上了”
许怀义这回没推脱,“行,回头我想想。”
其实他心里早有主意,但不能轻易的就这么说出来。
徐村长踉跄离开后,顾欢喜抱着闺女溜达回来,喝着皮蛋肉粥,了然问,“终于忍不下去了?”
许怀义笑着“嗯”了声,“比我预想的还早一点。”
“那什么时候跟他们分开?”不光村民们觉得不自由、受拘束,顾欢喜也烦的够呛,她是女眷,倒是没限制太多,但多了姚家那些镖师和护院,她再到处溜达,于名声也不好听,所以这几天,她活动范围着实缩小了不少,想偷着拍几张照片都费劲儿,姚家雇的那些人,可不好唬弄。
“明天吧。”许怀义边说着,往她手里塞了块烤好的锅饼,里头的肉酱夹的足足的,“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顾欢喜抬手摸了摸脸,她瘦了?她明明胖了两斤好不好!逃荒路上,还能长肉,整个队伍也就只有她了。
谁叫她唯一的体力活动,就是抱着闺女到处溜达,涨涨见识,其余时间,要么坐在车里看书写话本子,眼睛累了,就开窗看看外头的风景,要么就靠在躺椅里喝茶下棋,顺带教教儿子,晚上值夜,别人都喊熬的辛苦,她却享受的围炉煮茶、吃吃喝喝。
这日子过得,比前世旅行还要舒坦,不长肉才怪了。
吃饱喝足,小课堂又开始了,徐长柏继续教认字,每天中午教十个,看孩子们的接受能力,能记住几个算几个,这不是正规学堂,没法儿按部就班的来,这属于突击强化训练,填鸭式的学习,所以,能学到多少,完全看个人的本事,毕竟等到了京城安顿下来,小课堂就解散了,没必要搞长期计划。
刘修文还是教大家算术,他边摆弄着算盘上的珠子,边讲解着那些珠算口诀。
太难的,村民们也学不来,只能懂点加减之类的算法,勉强也够用,倒也有几个心大的,还去找刘石头帮忙给做个算盘,路上用来练习,如此,到了京城,再去找活儿干,不就有优势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