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咬了咬牙:“我不求别的,帮我报仇!张寅跑投奔吉囊了!”
“果然如此!”
“还有,我听到他在镇虏卫藏有一万两千斤火药。”
薛良将知道的全部交代。
谢毅愣了一下,接着苦笑道:“早就该想到了!太原走偏头关逃亡鄂尔多斯,绝对比跑察哈尔要来得快,要藏也是藏在西边,怎么可能跑东边去了。妈的!张寅这个孙子,到底怎么骗过真空教的。”
“不是,不是骗过真空教,而是从一开始,他连张大义都骗。甚至张大义都是他仇人儿子,但他却将张大义当亲儿子对待。”
薛良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愕然。
“可怕。”
“是啊!连自己身边之人都骗的家伙,太可怕了。”
不少锦衣卫都咬牙。
这是什么邪教头子。
太可怕了。
“不管这个,你知道路线吗?”
“找不的。我久在张寅左右,他一向谨慎,若是去投奔吉囊,必定是会谈判完毕再出发。而镇虏卫那边,现在只剩下遗址,张寅决定离开,必然已经安排人启封这些火药了。”
薛良咬了咬牙:“不过有一个办法能找到他。”
“什么办法?”
“直接问吉囊要!不给,就追咎吉囊入侵偏头关的事情。”
薛良近乎咬牙说完,然后呕血,晕了过去。
“我去!这么高的温度?他就吊着一口气扛到现在的?”
那个医生探了一下薛良额头,大惊起来。
薛良的话,让谢毅有点意外:“救活他。”
“诶?”医生傻眼,“很难的。”
“这小子很有用。活下来,或许能作为一个不错的棋子。”谢毅说完,也不管其他,带着人去调兵。
大同这边,很快就被大明军队北上接管,至于叛乱。
张寅带着人跑了,金海堂老五压根压不住这么多人,接着又跟白莲教内讧,很快就四分五裂。
后续的平叛就很快了。
二月底,朱厚照驾临大同府。
在代王府内养伤的张文锦前来请罪。
“臣无能,还请陛下赐罪。”
张文锦苦笑看着面前撇嘴,翻阅手中奏疏的皇帝,不敢多话。
他这个大同巡抚,打仗打得稀烂,还差点让白莲教给端了。
甚至需要躲到大同的代王府防御敌人,实在是丢脸至极。
朱厚照懒得说什么,只是平静的放下手中的奏疏:“本以为你是知兵之人,结果唉……果然,文官没有经历合格的训练,不适合领兵打仗。”
张文锦低下头。
九边的战斗力,远不是南边能比的。
他在打宁王的时候,就算不是碾压,也是守城绰绰有余。
结果到了北方,反而被吊打了。
真不知道上哪里说理去。
“这样吧,贬为武散衔,去镇国府讲武堂进修。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后续等回朝再说,你现在直管好好养伤。”
朱厚照一句话,张文锦从文官进士,变成了武散衔。
但他还反对不了,毕竟朱厚照说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算是给他了一点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