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后退数步,细看眼前之人,三缕长髯,面容清癯,一副仙风道骨,散发飘飘,道袍猎猎,好个傲骨老道。
“司马炅,你别呆住不动啊!”
“呵呵,老夫早就看出他是魔俑之身,这坤土伏尸阵正适合他,以你的实力,想必并未完全炼化他,所以你无法收回他的,别白费力气了。”
“老先生不杀我?”
“老夫不嗜杀,我与这些山匪仅是合作关系。”
“那老先生肯定是有话对我说。”裴风此刻故作镇定,眼前这老道实力深不可测,随手布阵便能控制住分神一阶的司马炅,而且刚刚离儿告知裴风,这老道只是重重拍了一下燧天鼎,并未使用灵力,所以他猜测,这老道定是有话说,否则以他的实力,杀了自己轻而易举。
“嗯,倒是个机灵的小家伙,小友修仙几个月了?”这老道一句话将裴问住了,几个月,他怎么知道自己只修仙了几个月?
“呵呵,小友无须紧张,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你只需知道,老夫绝非碌碌庸人便好,小友这般年纪,便可在两刻钟内布置好一座五行聚灵阵,天赋当真是不得了啊。”
“老先生过誉了,晚辈裴风,连叶楼裴风,不知老先生名讳?”倒不是裴风愿意自报家门,实在是眼前这位老道眼光毒辣,既然能看出司马炅是魔俑,那得知自己的身份也是早晚的事,不如自报家门了。
“果然是连叶楼的人,我早便听闻燧天鼎藏于连叶楼,想不到其认主于你。”
“老先生眼光高明,晚辈佩服。”
“哈哈,老夫公孙恪,你问问你在连叶楼的长辈便知我来路了……你是想问,刚刚那人是不是我杀的吧?”公孙恪看裴风脸色不太自然,便猜出他的心思了。
“放心,杀此人者另有他人,老夫只是帮他捏碎了玉牌而已,此人意图让匪徒与修士们相互消耗,扩大战果的同时,还可以少付些雇佣费。当然,老夫也不是什么好人,任由这些山匪谋财害命,虽然老夫教与他们的都是些粗浅的阵法,但不懂阵法之人,还是很容易中圈套的。”公孙恪说这些话时,眼中毫无波澜,仿佛局外人一般。
虞芝提醒裴风,此人虽对他有耐心,但绝对不是易与之人,裴风心下了然。裴风心中在想,这公孙恪仅仅教了这伙贼人粗浅的阵法,便让他们在此伏杀这么多修士,那此人阵法造诣肯定已经登峰造极,而且此人一见面便赞扬自己阵法天赋好,难不成是要收自己为徒么?
想到这里,裴风试探道:“公孙前辈仅仅是指点一二,便令这些劫匪所布阵法有无穷威力,不知有人若是得到前辈真传,又会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家师曾言,阵法一道若无名师,耗尽一生也是徒劳。晚辈虽对阵法颇感兴趣,但恐蹉跎一生,故逡巡不前。”
“确实如此啊,老夫浸淫阵法一道,已有一千五百多年了,阵法一脉,其威力之强不必多说,但若无良师,难于精进,老夫一千岁时,曾发誓,绝不收徒,以免贻误他人,可如今寿元将至,我不甘。老夫寻遍神方,年纪正好,天赋正好的人,大有人在,但他们都已经结了元婴了……小友可知为何他们结了元婴我便不收他们了?”
“前辈是要说金丹么,我听说……”
“不错,哈哈,我等这么多年是值得的,你很好!”公孙恪目光灼灼的盯着裴风,这大概是他后半生最激动的时刻了。
“前辈也是结过金丹的么,我听说劫雷威力很强。”
“哈哈哈,不错,老夫结过金丹,如今分神七阶,可惜大限将至,否则我真想看看合体期的天劫,能否撼动我的风林火山乾坤阵。小友,可愿做我弟子?”
“晚辈自是求之不得,但师母在我家中休养,我需照顾……”
“呵呵,你无须随老夫四处漂泊,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便将我多年的心得与收藏传与你,你无须担心阵法一道上会有瓶颈,我多年的心得,足以助你克服。”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裴风跪地磕头一点都不含糊,足足叩了九个响头才起身。
“呵呵,很好。”公孙恪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司马炅脚下的坤土伏尸阵。
司马炅自由后,便轻佻的问道:“你就是那玄阵老祖啊?”司马炅死了八百多年,死前公孙恪风头正盛。
“师父,他是长生老妖。”裴风提醒道。
“呵呵,难怪这名字有些耳熟,好了,商会援军快来了,你且去下方收尾,晚些时候我会去连叶楼找你的。”
裴风想了想还是将宾口饭庄的位置告知于他,如果公孙恪真心当自己师父,那自己多少也要露一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