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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原委(一)(1 / 2)

风自轻最后来到了一座小院前,他探头望去,与寻常的农家小院并无不同,有一发白但面容年轻的女子正在竹摇椅上休息。

微微晃动的摇椅,徐徐而来的清风,为白发女子增添了几分柔美,只是小院的女子,与刚才相比,要消瘦一些。

风自轻敲了敲小院的木门,白发女子闭眼说道:“进来吧,自己搬凳子坐。”

风自轻应了一声,轻轻推开木门,搬了条矮凳在女子身旁坐下。

女子继续闭眼说道:“放心,刚才在见你之前,我便将四周隔绝了,那些修炼的小家伙们,是听不到的。”

风自轻点了点头,随后心中一惊,自己在想什么对方竟然知道,这么厉害?

“也不算厉害,无非是因为你手中有竹簪,加上之前在你魂海中待过,然后用上一些小手段,通过竹簪大致能猜到罢了。”

风自轻瞳孔微缩,低头看向手中的竹簪,觉得拿也不是,给也不是。

“小家伙胆子不够大啊,不过能从西洲一路寻找至此,足见心性了。竹簪给我吧,不逗你了。”

风自轻讪然一笑,将竹簪递了过去。

女子接过竹簪,轻轻摩挲着,轻轻说道:“竹簪是他多年前送给我的,字是他亲手刻上去的,也是他教我认的,我很喜欢。记得初见时,他说我跟他天生有缘,因为名字都是竹的别称,我信以为真,现在想想,终是有缘无份。

当年他狠心离去,我一怒之下将竹簪扔还给他,没想到还保留至今,他终是不肯放过自己,我也一样。”

风自轻轻声说道:“明老神仙让我带话,说如果那名女子,也就是前辈您,已有良人,让我替他祝她一切安好,少苦多福;若依旧孤身一人,就替他跟您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女子猛地睁眼,起身瞪着风自轻大声说道:“他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他一句对不起,就想安心了!他至死都不敢来见我,他有何颜面说对不起!”

风自轻不敢辩驳,只能默默承受,毕竟对方等了明老神仙这么多久,发泄发泄,理所应当。

“我也好不到哪去,也不敢去见他,呵呵呵”女子说着说着,苦笑了起来。

风自轻心中一叹,情之一字,伤人至极。

女子长叹一声,重新躺回摇椅,不再言语。

风自轻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打算继续开口,想起废宅中的那些疑惑,轻声问道:“前辈,可否将您与明老神仙的事情跟晚辈讲讲,晚辈一路走来,有诸多疑惑。”

“疑惑?”女子有些不解,但不并感兴趣,说道:“有些事情,估计他不敢跟你说吧,怕你不肯答应他的托付?哼哼,也罢,正好让你知道知道,你口中的明老神仙,当年做的混蛋事!”

风自轻咽了咽口水,这多年的怨气,果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发泄的了的。

“前面的想必你知晓一些,那就从他那日突然无故离去开始说吧。”女子缓缓说道:“那日,他突然离开,我虽然不知道是为何,但依旧等了几日,最后没等到他,却听到了附近一座山门突然被人灭门的消息。

你应该知晓,我和他结伴而行,一路上秉持师门之命,行侠仗义,听到此等消息,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给他留了字条,自己先行去往打探。

谁知这一去,消息没打探到,却遇上了师尊。

每个修行门派之间,自然少不了有大大小小的仇怨,师门之中,大多弟子资质不高,而我是年轻一代弟子中资质最好的,甚至比几位长老都更好。

所以在下山前,师尊便事先交代过,掌门年岁已高,已感大限不远,我若顺利突破至六境,便要第一时间回山复命,随后为掌门传承作准备,闭死关,争取早日一举冲破至七境,承袭掌门之位,以保师门安全。

我跻身六境之时,师门便已知晓,但我为了能跟他多待一段时间,就没有传信回师门。后来,师尊见我没有按期回到师门,以为我遭遇不测,便亲自出来寻找。

我请求师尊再宽限几日,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但师尊见我一心只顾儿女情长,一怒之下,强行将我带了回去。回去之后,我一直心绪不宁,担心他的安危,无法安心闭关,最后师尊无奈,只好答应我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下了山,寻他无果,最后听到了那原本灭人满门的山门,被一男子孤身上门与之大战。

那山门死伤过重,出手的男子被人带走,不知生死。根据那些人的描述,我知道是他,所以我一路御剑飞行,去往京罗。

天可怜见,我终于在京罗城外找到了他。我本满心欢喜,想告诉他我愿意等他,但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来做什么?”,我当场愣住了,我苦寻良久,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女子说到这,已经是怒气上涌,狠狠地瞪着风自轻,像是在质问他。

“我死死地盯着他,但他后面说的话,竟然一句比一句绝情,说完便跟着另一个人走了,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我伤心欲绝,一怒之下便将竹簪扔了过去,随后转身离去。

回到师门,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也托他的福,让我从此了无牵挂,闭关好几年之后,便顺利突破至七境。

七境之后,我承袭了掌门之位,趁师门的那些对头还没有壮大起来,也是为了发泄心中残存的怒火,于是先下手为强,将他们的高手一一揍了个遍,让他们从此夹着尾巴做人。

此后的几十年,我顺利找到了接班人,是个不错的弟子。我悉心栽培她,看着她一点点成长,我的心境越来越平和。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问我,可曾有过喜欢的男子,那时我才再次想起他,也想了那天京罗城外的事,而后便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因为那天的他,跟他以往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所谓当局者迷,于是我便决定查个究竟,这一查,才知道是错怪了他。”

听到这,风自轻心中一紧,真相,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