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庶妃今日不敢与博和里庶妃一道了。
谁人不知道,博和里庶妃是得罪了哈达纳喇庶妃的。她不是没劝过,但博和里庶妃一意孤行。
都说忌讳交浅言深,便是父母,也不能令子女做提线木偶,何况她与博和里庶妃这不远不近的关系。
她劝了,但博和里庶妃不听。
乌苏里庶妃还能如何!
回了后殿,乌苏里庶妃住了后殿里的西配殿,名为明辉室。
“今日必定是哈达纳喇庶妃的手笔,怎么办?她会不会也找我麻烦。”乌苏里庶妃有些心虚。
哈达纳喇庶妃自己不好相处,但实则是未曾相处过,也是因为哈达纳喇庶妃就是一脸不好相处的坏脾气样。
有人登了贞顺斋的门,也是她一句性喜清净,不喜热闹就打发了出来。应该说,宫里这么不给面子的人,是头一个人。
也再没人想要伸了脸去给哈达纳喇庶妃扇。
所以乌苏里庶妃也就没尝试着要与哈达纳喇庶妃靠近。
但其实也真没多不好相处。至少博和里庶妃都上门去截宠了,也没见她有表示,早先乌苏里庶妃还观望过一阵,后来发现就这么过去了,哈达纳喇庶妃也没所表示。乌苏里庶妃便以为这也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后来她与博和里庶妃又再度走进,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博和里庶妃,哈达纳喇庶妃都没什么表示。乌苏里庶妃便想当然以为,事情都这么过去了,哈达纳喇庶妃不会妄动。
没想到哈达纳喇庶妃一遭动手,就将众人彻底震住了,博和里庶妃已经颜面扫地了,若是博和里庶妃撤牌子的日子再长些,那博和里庶妃这面子,是再捡也捡不回来了。
乌苏里庶妃自然就担心,博和里庶妃不会牵连了她吧!她往日里与博和里庶妃走得近了些。
乌苏里庶妃心乱如麻,回了寑殿,就有些坐不住了,此时的她!急切需要一枚定心丸,想要一个足够令她信服的人,在她耳边说一句‘不会’。
“庶妃别担忧。不会的,”乌苏里庶妃的贴身宫女忙道:“您瞧,哈达纳喇庶妃只寻了博和里庶妃这个祸首麻烦,并未牵连了您,就知此事到此为止了。”
初一也有些慌乱,然而还是找了话来安慰乌苏里庶妃,也安慰自己。
“您别担忧!”初一安抚道。
“真的吗?”乌苏里庶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真的不会寻我的麻烦吗?今日博和里庶妃被撤牌一事,分明就是她的手笔,她在秋后算账,她立稳脚跟了,她就开始报复了。”
或许从前哈达纳喇庶妃没想着动她们,只是因为她自个儿还没站稳脚跟,不方便出手,所以才忍耐一二,如今她不想忍耐了,所有想要寻她的麻烦的人,她都要一一回敬过去。
“不会的,庶妃,您忘了,”初一压低了声音,宫里没什么秘密可言,同样地,同一个寝宫里,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只要留心着,一切都有痕迹。
初一道:“前日里,博和里庶妃可是带了贴身宫女去了贞顺斋门前,还与哈达纳喇庶妃说了一会儿话,指不定是为着那事儿。哈达纳喇庶妃才想要寻她的麻烦。”
初一也有消息来源,又是同住承乾宫,要知道这点消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