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击战进行的同时,港口也在激战中。
393旅旅长阿罗梅耶夫把自己的司令部设置在港区外围一座水塔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港区内的状况。
“这不像是巴拉斯的部队的抵抗意志啊,登陆的时候巴拉斯御林军可是被反坦克炮部队用穿甲弹就吓跑了。”阿罗梅耶夫放下望远镜,扭头问副官,“抓了俘虏了吗?带过来我要审问一下。”
“没有准将,敌人战斗意志非常顽强,就算受伤也会继续抵抗。”副官报告道。
旅主教说:“这么高的抵抗意志,说不定是皇室的亲兵?”
阿罗梅耶夫想了想说:“搬一具尸体过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一具尸体被搬过来,放在阿罗梅耶夫面前。
准将蹲下来,掀开尸体的军帽。
淡金色的头发暴露在阳光下。
阿罗梅耶夫:“巴拉斯人有金发吗?”
旅主教摇头:“有的,虽然数量不多,但确实有。”
这时候搬尸体来的中士说:“但我们打死的巴拉斯士兵,全是金发。今天早上我们抓的那些从滩头溃退下来的士兵可一个金发都没有,准将!”
阿罗梅耶夫抬头看着中士,问:“这些巴拉斯人,说的什么语言?是不是普洛森语?”
中士摇头:“我们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阿罗梅耶夫骂道,“普洛森语你们在战场上听过那么多了,赛色、阿苦痛,还听不出来吗?”
中士:“要说像,确实很像普洛森语,但是我们真的完全没听过巴拉斯语,没办法对比。我们又没有懂普洛森语的人,不能确定那就是普洛森语,北方诸国的语言也很像普洛森语啊?”
阿罗梅耶夫:“你们还挺讲逻辑嘛,不要管这些了,你就告诉我和他们战斗的时候是不是有种在和普洛森人打仗的感觉?”
“是。”中士很干脆的回答,“但是他们的装备用的都是斯登冲锋枪和布伦轻机枪,还有马克沁,完全没听到普洛森机枪标志性的扫射声。”
旅主教对阿罗梅耶夫说:“看来我们遇到了乔装成巴拉斯部队的普洛森人,难怪港口这么难被打下来。”
这时候港区方向传来机关炮的攒射声。
阿罗梅耶夫立刻认出来这是“驱逐舰”上的机关炮:“军舰明明都这样帮我们了,还打不下来!罗科索夫将军可是很信任我们的!告诉部队,我不管敌人是普洛森人还是巴拉斯人,给我冲上去肉搏,将军的船能看到港口之前一定要把港口拿下来!”
话音刚落,送尸体来的中士说:“准将!港口建筑都是钢筋混凝土,舰炮拿它们没办法。我们需要直射炮的支援!不然伤亡会非常巨大的!”
阿罗梅耶夫:“伱们没有炸药包吗?海军步兵从来不是没有炮就不能攻坚的部队!给我炸!”
下一刻,港区方向传来爆炸声。
阿罗梅耶夫皱眉:“这炮听着口径不小啊,是敌人的还是我们的?”
旅主教:“可能是我们的,你听舰炮还在扫射,如果敌人对军舰开火,就驱逐舰那脆弱的身板,扫射早停了。”
阿罗梅耶夫举起望远镜,疑惑的看着港区,可惜港区的建筑把视野都挡了个严实,他看不到码头那边发生的事情。
十五分钟前,莫哈港进港航道。
尤索夫中校对着运输船的船长大喊:“你没看到吗?港口的建筑全是水泥的,就驱逐舰那舰炮根本奈何不得它们!海军步兵需要涡流的100毫米炮!”
船长摇头:“不行不行,我手下的水手,还要负责运送补给呢!远征军在巴拉斯打完,我们还要转运盟军的物资,现在这么熟练的水手可不好找了,我不能在敌人还控制着码头的时候靠港!
“这艘船也很珍贵,你知道这样的船全内海才多少艘吗?不行,不能冒险!”
尤索夫中校拔出手枪,怼在船长的额头上:“我怀疑你是普洛森间谍!”
“你就怀疑吧!”船长毫不退让,“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分得清轻重缓急!为了打下莫哈港赔了这条船和水手,那绝对不值!”
尤索夫中校:“如果拿不下莫哈港,就没有什么补给线了!”
“你在危言耸听,巴拉斯人什么水平我很清楚,他们肯定守不住的!”船长依然不肯退让,甚至上前一步,让手枪的枪口跟印章一样印在了自己脑门上。
这时候,225师坦克歼击车营随军主教上前来,一手抓住尤索夫中校的枪,另一手抓住船长的肩膀,愣是把两人分开,顺便把枪给下了。
尤索夫中校瞪大眼睛看着主教:“你这蛮力哪儿来的?”
主教:“你别管!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船长,我们的歼击车1800米距离上指哪儿打哪儿!能不能在你的小艇甲板上清理出一个空间,用木头之类的东西搭一个台子,让歼击车能开上去?”
船长扭头看了眼被固定在甲板上的涡流:“这车多重?30吨?那倒是可以弄个台子,但一辆也没有什么改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