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道，“大小姐给联系的人，是大电视台采编部的主任，消息应该不会有错。这么大金额的合同……”
“不是。不是说消息不对，也不是怀疑合同金额。”
周斌摆摆手。
从刚认识，自十三香开始，就知道秦向河在产品的广告上，是多么不惜血本。
公司盈利很大一部分，都做广告白白烧掉了。
可效果很好。
宋记被挤倒闭的五香粉，就是很好例子。
随着孙晴那支“哒聆哒聆哒聆哒聆”哼唱的广告，向鹿之家小型收音机，也算是一战成名。
就连厨神大赛。
起初被大家所熟知，也得益秦向河那“十万奖金”的噱头。
也正是看到这些。
胜华电子成立后，他和宋仁、木村聪也就商量，照搬向鹿之家的宣布模式，也尽最大限度将资金投到广告宣传上。
前几天，他在宋旗火车站，和宋志春说的那番话，一点没作假。
胜华电子大部分盈利，都耗在了广告上。
虽说势头勇猛，而真正到手的利润，相比其他同规模厂商，少的可怜。
也是因此，胜华电子市场份额，都快追上环东了。
照这形势下去，等到年底，超越燕舞，是极大概率的事。
或者说是必然。
所以。
为推广百景公司新搞的这个选秀节目，说《全民好声音》和大电视台合作，费用比打个广告多十几倍，一点不奇怪！
“《全民好声音》从上月正式启动，到现在，你知道花费多少吗？”
老焦一向不关心这些。
只因《全民好声音》闹的动静太大。
且，上个月开始，燕京的大街小道就满是《全民好声音》的广告条幅和旗帜。
身边的人，也是议论不断，想不知道都不行。
再想想前段时间，几乎盖住亚运会和电视剧《渴望》热度的烟花秀。
老焦估摸下，说出个大概数字，“那么多城市一起宣传，怕是要好几百万了吧。”
“何止。”
周斌摇摇头。
神情凝重的道，“锦湖又折腾大动作，我让人去查了查。粗略估算，等到《全民好声音》开赛，这笔广告费，很可能会超过一千万。你见过，有什么公司，拿出那么多钱来宣传一个比赛的吗。就算是已经办了三届的厨神大赛，几年的所有收入加起来，应该也不会超过五百万。”
老焦疑声，“《全民好声音》不是已经被爱鹿电子冠名了？就像厨神大赛，本意也是为推广鹿白十三香。”
“对，你说的很对。”
周斌点头，接着道。
“但那时，鹿白十三香名气只限一个小小县城，出了那里，根本没人知道。厨神大赛这笔投入，就显得极其必要，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等等，很不对劲！”
周斌像是有什么想不通，焦躁的来回走了几趟。
发现老焦看来，他遂解释。
“经过这么久的大电视台广告，加上时不时的路演推广，爱鹿电子早已闻名遐迩。而且爱鹿只专注小型机，在这个如今还不是主流的消费市场，环东和燕舞想要进入，最后都落得铩羽而归。”
老焦接过话，问，“难道说，秦向河知道环东和联荣，要合作在广柔建新厂，研制生产小型机，所以才办的《全民好声音》。”
“时间上看，是这样。姑且算秦向河早知道了，但你看《全民好声音》的宣传规模，以及不同于厨神大赛的赛制规则。都不是短时间能做出的，也就说，秦向河早有预谋。”
说着，周斌皱眉沉呃。
片刻，他又像疑声自语，“若只单单为宣传，和环东、联荣建的新厂争夺小型机市场，也不对。这个市场成长虽快，但一来被爱鹿耕耘的差不多了，二来，《全民好声音》自伊始，就大肆推广宣传，单这些广告费，就足够爱鹿电子白忙活几年的。还没算这次和大电视台合作所耗费的资金。”
老焦猜测，“《全民好声音》能挣大钱？”
“不。秦向河肯定有别的想法，既然冠名，就和爱鹿电子有关。”
周斌一边摇头，一边笃定回答。
思索了下，他抬头问，“去年，总公司过来的人中，是不是有南宁的？”
“好像有两个，是两口子。东营那边要做一场大的彩票活动，前几天给派过去了。”
老焦自跟了周斌后，对兴顺彩票业务，多多少少也有了些了解。
对公司那些表现优异的中高层管理，也有些印象。
记得有个身材不错的女人，就是肖慧英看其能力不错，特地从周力公司挖来兴顺的。
那女人就是南宁的。
之所以有印象，是这女人后面还把其男人也带了过来。
并将负责区域的彩票业务，做的有声有色，也是这次特地调去东营的缘故。
之前，为表彰公司员工，周斌派发奖金时，两口子都在列。
“哦，我也记起了，是姓王还是姓白的！”周斌点头。
按下办公桌上的呼叫电话，等秘书进来，就吩咐打电话，让那家乡在青州的两口子赶紧回来。
他打算派两人去南宁，最好能打进爱鹿电子工厂。
看秦向河搞这个《全民好声音》，到底有什么猫腻！
这趟。
有温秘书亲自接车，和得到部长接见，他肯定是动不了秦向河了。
唯有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秦向河。
《全民好声音》和爱鹿电子的猫腻，他一旦清楚，之后不论是截胡还是破坏，以兴顺公司今时的实力，自信是能办得到的。
周斌来到了落地窗前，畅想着有一天将锦湖彻底击败的那刻，忽瞥见楼下一抹火红。
低头，见一辆红色轿车停到了大厦门外。
当看到从中下来的人时，不由诧然。
她怎么会来这？！
六月三号。
休息日。
对于许多上班的人而言，是如此。
但对孙晴来说。
从早上一直到傍晚，要么在化妆，要么在候场，要么在拍摄中。
总之。
忙得，吃饭都是趁候场间隙，匆匆扒几口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