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风不敌魏泽,不仅仅是力量上,还有速度上,时间耗得越久,这种差距就越明显。
直到魏泽将佩剑砍在他的肩颈上,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发现魏泽的剑不知何时套上了剑鞘。
若段十风这个时候死在了魏泽手里,庆王定会举全京都之力,同他殊死一搏,现在还不能杀他。
“段二郎,就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我不杀你,你回去。”
段十风看了看自己的护卫,已是伤亡大半,纵使心中再不甘心,也只能撤退。
“魏泽,我身手不及你,我认了,咱们战场上见,看谁笑到最后。”
男人说罢,翻身上马,带人离开,在离开前眼睛转向不远处的车马,厚厚的车帘后,她一定在听着外面的响动,他曾离她那样近,如今却又这般远,明明就差一点点,最后却仍是一场空。
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段十风一声高喝,带人纵马离去。
禾草不安地坐在马车内,侧耳听着外面的响动,开始还有打斗的声响,渐渐安静下来。
她探出一只手,手才要碰到车帘,那车帘被揭起,进来一人,那人一进来,车里的空气都变得拥挤了。
等到他坐定后,马车动了起来,继续朝前驶去。
禾草看着眼前之人,她刚才还从后抱着他,这会儿却坐着不动,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只因男人的那张脸,太过陌生。
刚才她只顾着哭,眼泪把眼睛都糊了,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听到那声音是魏泽的,可现在一看,这马夫她根本不认识。
男人向她靠坐过去,禾草就往旁边挪一挪,一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好像要看出窟窿来。
魏泽故意逗她:“小娘子刚才那等投怀送抱,怎么这会儿反倒生疏了?”
禾草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番,然后别过头,不去理这人。
“怎的不说话?”男人往她身边坐过去。
“你离我远些,我又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刚才还抱我?”男人向女人越凑越近。
禾草猛地一转头,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气息相互绞着。
女人脸一红,把身前的人一推:“你这车夫,好生无礼,居然有胆子调戏主人家,等到了地方,我让赵家阿兄把你卖了,看你这体格倒是可以卖些银两。”
魏泽闷笑出声:“冤枉,怎么是我调戏主人家,明明是夫人缠着我不放,把人的腰搂得那样紧,要不这样,夫人也别卖我了,把小的留下来伺候您,也是一样,可好?”
禾草抿嘴笑了,又板正脸:“你待要怎样伺候,说来听听,我看值不值,若是不好,还是打发卖了。”
“小的全听夫人的差遣,夫说如何便是如何,这辈子只忠于夫人一人,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夫人就当可怜小人,给些甜头罢?”
禾草嗔他一眼,不理他,男人却不依,那手慢慢探了过去,拉着女人的手,放在手里,只是捏揉,犹嫌不够,又将手移到女人的腰上正要勾那条腰带,却被女人一手拍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