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要挟你了?”
“没有的事,就是今日他找上我,说是让我给皇后娘娘绣一件外裳,但那料子甚是稀贵,不可拿出府门,又赶着时间要,便请我在他府上住一段时日,我心想,这是给皇后娘娘绣的,他开了口,我哪里能拒绝,就同意下来,趁势把你的事情同他说了,他也愿意替你说情,就这样。”
戴良玉低下头,轻声道:“姨娘,你哄我的,是不是?一定是他要挟你了,你不想让我担心,怕我自责才这般说的,对不对?”
戴良玉听说禾草要搬去庆王府,她说的那什么原因,她不信,那理由太牵强了。
“姨娘,你不去,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禾草也不瞒她,捉住她的手:“玉姐儿,你听我说,现在咱们能缓则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将矛盾激化,给你大哥哥多争取一些时间。”
“再说了,怕他怎的,我去了他府上,吃他的住他的,是我占了便宜,又掉不了一块肉,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夫人那边你替我说说,你也要振作起来,照顾好自己还有夫人,越是难的时候,咱们越要顶住。”女人用轻松的语气道出。
戴良玉被教养的很好,道理一讲就明白,世家贵族的小姐们自小便懂得一个道理,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破巢之下,安有完卵。
“那你在他府上待多少时候?”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我把他惹烦了,他受不了赶我走哩!”
一句话说得两人笑了起来,这笑中包含了多少无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就这样,禾草不声不响地住进了庆王府,她本想将二丫带在身边,却被段十风一口拒了,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若只是个会武的丫头,我也不说什么,随你带一个两个都行,但她是什么身份,我虽没完全摸清楚,大抵也知道,小草儿,你说这样的人,我能让她进我庆王府?这不是把刀片往自己肚子里咽吗?”
若是二丫不能带,让其他人跟着作用也不大。
段十风给她安排的院落名新月台,是个十分阔大宽敞的院子,它的阔大倒不是堂庑众多、屋室宽大,而是这片院中有一处土阜,形如小山,山中有蜿蜒小径,直达天台。
据说这处土坡被称作“飞来土”,并不是人工堆砌,而是一夜之间莫名多出来的,堪称神奇,被视作祥兆。
再观这处院落,一花一木都被精心裁剪休憩过,院中还凿出一条溪渠,引了活水,潺潺缓缓而过,溪下铺着大小不一的卵石,深深浅浅的颜色,十分漂亮,水下种了水草,有小鱼穿游其间。
溪渠边疏密分布着几株花树,那花瓣落到清溪里,溶溶荡荡,曲折萦纡。
这么一方院子,真是应有尽有。
“怎么样,可还满意?”段十风问道。
禾草看了一圈,佯装道:“小王爷不会是打算把我囚在这新月台吧?”
段十风一怔:“胡说什么,谁限制你自由了,你爱去哪里都随你,只是别不回来……”
禾草别过头,微风将女人耳边的碎发吹动,那温柔的碎发,曲如月牙,段十风的眼睛定在那里,又移到女人嫩白的耳垂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洞眼,珍珠坠儿挂在上面打着秋千,一下又一下地荡进他的心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