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满仓渐渐的握紧了拳头。
刘大这个伍长,原本手底下的几个兄弟都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
这突然被分出去一个,让他本就不爽,偏偏添进来的又是这么一个。
他被劝了一通,倒也清醒点,知晓自己在军中随意杀人,定然也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于是,把刀一丢,气势汹汹的直接去找吴玉峰。
吴玉峰正在主将帐内跟另外几个偏将议事。
刘大被吴遂拦在帐外,问清是何事后,吴遂说道:“此时你也不必见将军,那许满仓自然是乾国人。”
“他生在边城,长在边城,有名有姓有家有户,怎么可能会是北狄人?”
“刘大,将军听闻你十分骁勇,而满仓也是我们边境军中少有的骁勇者,这才将满仓安排进你的队伍,莫非你是怕比不过他丢了脸面?”
刘大闻言,顿时脸皮涨红:“胡说,我刘大除了大将军,还没服过谁。”
吴遂笑道:“那正好,满仓原是我们边城军中人人都敬佩的好汉,当日北狄人入城,满仓一人杀了几十个敌人吓得北狄人落荒而逃。”
“这样的好汉子分到了你的队伍里,刘伍长,你应该高兴才对。”
刘大不信,那脸长的跟北狄人差不多的小子,只是看上去骨架不小而已,浑身没有三两肉,瘦巴巴的,怎么可能杀的了几十个北狄人?
不过他又想到自己刚刚使了那么大力气都没有拽动他,还真是有些玄乎。
见刘大站在那神色不明,吴遂道:“你也不必找将军,军中以军令为重,你没有任何资格质疑,遵令就是。”
“念着你们刚到边关,此事我就不向吴副将秉明了,否则你少不得要挨一顿军棍。”
吴遂是吴玉峰的亲兵,刘大只是一个小小伍长,他虽然莽撞,也知道轻重。
军令如山,他从前挨过的军棍可不少,闻言也有些冷静下来。
但心中到底是不情愿留许满仓,只能一转身,冷哼一声走了,却也是再说不出旁的话。
待回去后,刘大不再管许满仓,每日操练时,也无视他。
监督修建城墙,要轮流值守,刘大无论是带人练习对抗北狄人的军阵,还是值守,都不理会许满仓。
许满仓要跟刘大他们同吃同住,其他队伍中各个配合默契,唯有他被排除在外。
这种滋味换做旁人定然难以忍受,但许满仓过去的经历让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他甚至觉得刘大没有特意为难他,已是难得。
刘大虽然处处排挤,但也并未特意欺辱。
他对那日没有拽动许满仓始终心里有怀疑,可又没有轻易提什么比试。
他还暗中观察了一下这个许满仓,发现这小子除了当值以及训练。
其余大部分时间都习惯低着头,无论是吃饭时总是最后一个才轮到他。
就算是给他最少的饭食,或是睡觉时故意不给他留位置,他都不反抗,懦弱得很。
至于别的,刘大倒也没有发现许满仓身上有何异于常人之处。
于是刘大心里便觉得吴遂定然是夸大其词,如此没有血性,懦弱之人,又怎么会有勇气去杀敌?
心内便对许满仓更轻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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