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兰草养母马寡妇的儿子——祝军。
祝军还是几年前、荣珊珊全家还没有搬到南市来之前来过荣珊珊家,自从兰草跟着荣珊珊搬到南市后,兰草几乎成了荣珊珊的家庭成员。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荣珊珊家里工作,平时有个什么节假日,荣珊珊给兰草放假让她出去逛逛,可兰草总是头摇得像拨浪鼓,哪里都不愿意去。
所以荣珊珊一个小区的邻居们都很羡慕荣珊珊,纷纷找她打听是在哪里请的保姆,这么认真敬业。
荣珊珊每次都是笑着说,是老家的亲戚。邻居们看她们以姐妹相称,还真以为是亲戚关系,这才连连说“怪不得”。
祝军还跟五年前差不多的样子,只是更显成熟了些,皮肤好像更黑了。
荣珊珊让祝军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准备放兰草一天假,让她带着祝军出去逛逛,哪知祝军却说:
“荣总,我这次来是想跟您商量让兰草跟我回家的。”
荣珊珊听了一惊,忙问为什么,祝军说:
“我妈前些日子中风了,现在半身不隧,生活不能自理,我老婆要带孩子,没有时间照顾她,我妈让我来把兰草带回去......”
荣珊珊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兰草这些年一心为祝军家考虑,挣的钱多半都打了回去,现在快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一人,作为养母不操心操心女儿的婚姻大事,现在有了困难,直接就要求女儿回去照顾她。
可这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荣珊珊作为雇主不好插嘴,只得看着兰草,问她的意见。
“兰草,你的意见呢?”
兰草一听马寡妇中风了,脸上担忧的神色很明显,不管怎么说,在她幼年的时候,要不是有马寡妇的抚养,她指不定过得怎么样呢。
马寡妇再不称职,但她好歹给了她一个家,让她吃饱了、穿暖了,顺顺利利地长大了,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些让兰草至今不愿意成家的事情,但好在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哥,我每个月都把钱给你打回去了,你怎么不拿钱给妈治病呢?我看城里很多人中风了后来都能恢复得很好,咱妈怎么就半身不遂了?”
兰草不解地问。
祝军听了兰草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嘴唇蠕动了半天,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