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谦闻到这股味道，眉头一皱，直接不满道：
“这可是老子的天台，你竟敢在这里随地大小便，简直是毫无礼数！”
他转头对柳蝉衣说：
“先把她身上有孔的地方全部给我缝起来，我可不想一会儿我的地盘上到处都是屎尿，那也太恶心了！”
柳蝉衣才刚找到手术刀，听到方谦的话，立即又在箱子里翻找起缝合用的针线。
白明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原以为自己假装成硬汉，能够得到方谦的赏识，少吃点苦头。
没想到弄巧成拙。
她嘶哑着声音大喊：
“方谦先生，先停下，别动手！
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方谦挑了挑眉，说道：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有骨气的样子。”
白明珠心里暗骂，你喜欢个屁，喜欢这样折磨老子。
但嘴上她的语气谦卑到了极致：
“方谦先生，我刚刚那是一时糊涂，没想明白。
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你有任何要求，都会全力配合你，求求你先别折磨我了。”
要将全身的血管和经脉抽离，光是想想，就知道其中的痛苦。
白明珠现在哪怕是吃枪子，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酷刑。
见她如此害怕，方谦也就暂时让柳蝉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开口询问道：
“先说说吧，你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可不要有任何隐瞒，否则我可没什么耐心反复追问。”
白明珠此刻已经吓蒙了，哪里还敢耍小心思，直接开口和盘托出：
“方谦先生，是这样的。
自从末日来临之后没几天，我就发现我的眼睛好像有一些特殊的能量。
我只要心里有想法，就可以动用这特殊的能量，让眼睛发出绿光。
最开始我还不知道这绿光意味着什么，后来无意中对一个人使用，我才得知真相。
原来我的眼睛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让他们回到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痛苦时光，并且可以让他们在那段时光里不断循环。
我给这双眼睛起了个名字，叫做‘神罚之眼’。
顾名思义，就是神明的惩罚。
运用这个能力，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把他们折磨到崩溃。
后来熟悉了之后，我甚至可以在幻境之中加入一些自己想要的元素。
于是就有了圣母教会。
我可以将那些男人驯服成狗，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
只不过，要使用这能力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通过我的研究，我发现正常状态下，要让一个人崩溃或者接受我的心理暗示，估计需要耗费我百分之百的力气。
可如果一个人已经处于即将崩溃、即将死亡的边缘，我再动用这能力，只需要使用百分之一左右的力气。
有了这一经验，为了更加省力，我抓到男人之后，往往会把他们关在地窖里，日夜折磨。
直到他们濒临死亡。”
此刻的白明珠简直是知无不言，从自己刚刚获得这能力，到如何熟悉、如何使用，基本上都说了个干净。
方谦听完之后，只是有些大失所望。
方谦原本以为白明珠的眼睛能瞬间控制人。
结果发现程序如此复杂。
这哪是控制人的能力，不过是利用无尽的折磨和心理暗示，让人变得听话而已。
这其中的差别可太大了。
他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拥有这能力，还真有点鸡肋。
在他看来，只需要一点食物，就能让人为之拼命。
多简单。
哪用得着这么折磨来折磨去，还要结合心理学。
不过，白明珠逃跑时临时爆发出来的手段，倒是让方谦更感兴趣。
那种能让所有人瞬间恍惚几秒的能力，要是用得好，完全足以在关键时刻改变整个战局。
几秒钟的时间，都足够把面前的敌人杀个十万八千次了。
方谦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白明珠的喋喋不休。
他揉了揉太阳穴，打断道：
“那些乱七八糟不重要的事就别说了，说点对我有用或相关的，证明你的价值。”
“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该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白明珠一下子愣住了，脑海中所有的信息一闪而过。
一个人的记忆何其庞大。
要在十分钟内找到方谦感兴趣或有用的事，谈何容易。
然而，在死亡的威胁下，她也顾不上思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