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城城下的韩军做好攻城准备之后,立刻开始兵分四路,向新城的四面城墙攻来。
这支韩军士气高昂,军阵齐整,不断逼近新城。
从六百步,到五百步,再到三百步,最后两百步,敌军还在靠近。
“众将士听令,朝着那军中将旗所在位置,用床弩齐射”,新城守将李新手中长刀指向不断靠近的敌军中军将旗,在将旗进入了四百步的距离之后,立刻命令道。
“射”,在诸将的统一指挥下,城墙上的床弩纷纷指向韩军之中的那面韩字将旗下放,那个位置一般都是军中主将所在。
“嗡嗡…”随着一声令下,近三十支长长的弩箭化作流光,自城头之上飞向韩氏中军所在。
望着城头上射来的数十支弩箭,起初城下的韩军都不以为意。
只有少数人察觉到楚军的箭矢似乎不同寻常,射程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看着楚军的箭矢自韩军头顶掠过,还不见颓势,并且还在朝自己所在方向而来,中军将旗所在的士卒此刻一脸惊恐。
就连主将韩城也是一脸绝望:“我命休矣”
“将军小心”,就在这时韩城的一名亲军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将韩城从战车之上推下,随后其和战车上的一众亲兵护卫还有脚下战车都被射成了筛子。
韩城狼狈的被周边将士扶起,惊魂未定的看向其先前站立的位置,那战车上的人还有马都被一根根长长的铁箭给钉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韩字将旗也掉落在地上,被鲜血染红。
看到这一幕,韩城两腿不由得打颤。
作为军中宿将,韩城自然不怕死,但他怕死得这么窝囊。
韩城将目光看向新城城头,脸色又惊又怕。
“撤军”,韩城看着周边已经骚乱的士卒,心中悲愤,最后只得无奈撤军。
“将军,敌军撤了,是不是敌军主将已经被我们射杀”,新城城头上诸将看到敌军缓缓撤军,立刻兴奋的对守将李新说道。
城头之上,楚军诸将,包括李新在内,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床弩的威力。
或许一件床弩的威胁不算大,但当数十件床弩对着目标所在范围进行覆盖打击的场面实在太震撼了。
“敌军虽撤,但丝毫不见骚乱,阵型也没有散,要么是敌军副将及时接管全军,要么是敌军主将没有死”,守将李新看着越撤越远的敌军,冷静的分析道。
诸将听到李新的话,都表示可惜了。
使用床弩狙杀敌军主将只能用一次,若是没有成功,之后就不会有机会了,因为敌将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无妨,只要敌军敢来,就用床弩射他们,本将就想知道,没有了将旗,他们怎么顺利的传达军令。
新城城头之上出现了超远距离的杀伤武器,给了韩军极大的震撼,直到韩城将大军撤离到了三里之外,他才感觉到安心。
因为楚军的新式武器的震慑之下,韩军速取新城的计划破灭,加之天色渐晚,韩军只得在城外安营扎寨。
第二日一早,韩军集结大军,再次向新城攻来,只是这一次楚军就没有再看到韩军的将旗,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再对敌军主将进行狙杀。
“既然找不到敌军主将,那不就不用找了,命令各弩箭手,三人一组,对着城下敌军头戴帽盔的人进行狙杀”,守将李新沉声说道。
包括楚国在内,所有诸侯国的军队只有裨将军以上才能佩戴帽盔,就连旅长都没有资格,所以敌军之中,凡是佩戴帽盔的,那至少都是裨将军。
楚国只有两支军队全军兵将才有佩戴帽盔的资格,一支是重甲的陌刀军,一支是隶属于楚王的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