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牧是又气又不甘心。
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是拿人家没办法。
等粮库里的粮食全部搬完,张牧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众人往苏州赶去。
“大帅,好像不对劲,这粮库里的粮食也只够苏州城吃两三个月。照理苏州是大城,不可能只有这点粮食。”
听到王玄策这话,张牧看了看运粮车队说道:
“回去再说。”
到了苏州城,崔坦舔着脸邀请张牧到酒楼喝酒。
不得不说,崔坦办事是一成不变的滴水不漏。
苏州城最大的酒楼被催坦给包了下来,看着酒楼掌柜的欲哭无泪的表情,张牧就知道崔坦这王八蛋不会付钱。
哎,领导到地方视察工作,百分之九十九都会被骂,就是这个原因。
此时这掌柜的肯定将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百零八遍。
人家生意本来做的好好的,就因为自己过来,酒楼被包了。
酒足饭饱后,张牧回到别院直接倒头便睡。
第二天,张牧醒来发现王玄策已经在等着。
“老王,怎么样?施粥了吗?”
“施了,虎贲军亲手办的事,五千虎贲军都在熬粥,那一千多歹人也被虎贲军押着干活。这事还是得我们自己来办,可不能委托州府,他们定然要贪腐。大帅,这事情还不算完,我们从太仓带回来的粮食只够吃两个月的。就这,还是以现有的难民数量来算。一听说苏州施粥,周围的难民肯定要跑过来。到底来多少,谁也不知道,这粮食能吃多久,谁心里都没底。”
听到王玄策这话,张牧起身走了出去。
“大帅,你去哪?”
“苏州府衙,崔坦那王八蛋把苏州储备粮给整的颗粒不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帅,没用。崔坦就是属泥鳅的,滑头漏脑。想抓他的毛病,难。在无锡,本来贺老爷子可以指正崔坦,结果贺家管家被崔坦收买,而且还愿意为崔坦去死。昨天在太仓,本来那帮歹人也可以指正崔坦,可是崔坦做事太小心,竟然没人见过他。大帅,你说就这样的人,能轻易的让你拿到把柄?你还没去,我就知道结果。”
张牧:“………………”
“哦?你知道结果?那好,咱们来演示一下。现在你是崔坦,我来问你,你是苏州知府,你治下州府的储备粮颗粒不剩,你认不认罪?”
“认罪?认什么罪?跟我有啥关系?这都是郡丞办的事,他勾结歹人盗窃了粮库。昨夜张县伯奇袭太仓,拿下歹人。郡丞眼见事情败露,糊弄不了张县伯,昨天已经畏罪自杀。”
张牧:“………………”
听到王玄策这话,张牧愣住了。
还真有可能是这样,以崔家的实力,想拿捏一个官员,太简单。
就在张牧犹豫不决是不是得去讹诈崔坦一下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锣打鼓声。
远远的,崔坦声音就传了进来。
“哎呀,张县伯,恭喜恭喜啊。张县伯初来乍到竟然一举剿灭盗窃粮库的土匪,可喜可贺,国之栋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