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贾娇娇狠狠地瞪了一下吴富贵,心里清楚这事的始作俑者定是他,定是他将傅庭琛的把柄告知了鬼秀才,才有了眼下这一出。
她随即转头,生气地对鬼秀才说道:“你有什么事非得在我婚礼上说,就不能等我们夫妻对拜拜了之后再说吗?我告诉你鬼秀才,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今儿跟你没完!”
这时贾老虎也满脸不高兴地附和道:“鬼秀才,你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地道!今儿可是我妹子的大喜日子,有什么事不能等过后再说?”
然而,鬼秀才却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贾兄,娇娇妹子,别着急嘛。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恐怕这婚礼也没法好好进行下去。”
贾娇娇闻言气得直跺脚,大声嚷道:“那你倒是快说,别在这卖关子!”
鬼秀才却不慌不忙,慢慢悠悠地说道:“贾兄啊,娇娇妹子啊,别着急嘛。”
紧接着,他再度清了清嗓子,目光环视了一圈众人,这才徐徐开口说道:“我刚听闻一桩有趣之事,昨日中午行刑的那个男子,即银狐兄弟女人的兄长,非但未死,而且活得安然无恙,甚至已逃下了山。”
鬼秀才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傅庭琛听闻,心头“突”地一跳,目光迅速扫向吴富贵的脚,瞬间想到那日在大树后面偷听的人或许就是吴富贵。
此刻,傅庭琛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但微微出汗的手心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贾娇娇此时气得怒火中烧,暗暗发誓:“吴富贵,我要是不把你收拾得半死,我就不姓贾!”
而就在贾娇娇怒不可遏之时,鬼秀才说完前面的话,目光紧紧盯着众人的反应,尤其留意傅庭琛的表现。
他见傅庭琛毫无反应,心里不禁产生疑惑:“如果银狐是那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有一丝破绽才对,可他居然毫无反应。”
鬼秀才眼珠狡黠地一转,继续说道:“我呀,还特地又派手下把那行刑男人的坟给挖开了。
啧啧啧,令人倍感意外的是,那坟里头居然空空如也,尸体不翼而飞。银狐兄弟,对此你又能作何解释呢?”
傅庭琛依旧面如平湖,波澜不惊,语气平稳地说道:“尸体不见了?这与我何干,我可管不着尸体的去向。”
鬼秀才闻言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哼,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将抬着尸体的那两个手下叫到了跟前,说道:“这二位,银狐兄弟,你应该不陌生吧?他们可是当时负责抬那具尸体的。来,你们自己给大伙讲讲当时的情形。”
其中一个手下赶忙上前一步,神色紧张地说道:
“我们当时抬着那个男人,一路到了山谷附近。正准备挖坑把他埋了的时候,银狐先生突然就让我们离开了。我们当时心里还直犯嘀咕,想着怎么就不用挖坑埋了。银狐先生当时说,他女人想自己亲手埋,我们也就没敢多问,乖乖走了。”
此时鬼秀才眯起眼睛,再次将目光转向傅庭琛,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瞧瞧,这你又作何解释呢?”
傅庭琛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当时我女人想亲手埋她哥哥,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呀。至于那死尸为什么不在坟墓里,我确实是一无所知。
当时我女人要埋他的时候,我只觉得在那待着晦气,便先走了。至于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可能清楚?你若非要追问,那大可以去找我女人问个明白。”
鬼秀才听了傅庭琛这番说辞,不禁拍了几下手掌,皮笑肉不笑地赞道:“精彩,精彩啊!这回答真是滴水不漏,堪称绝妙!”
随后,他又急切地招呼手下:“哎呀,快去把银狐先生的女人给我带过来。”
这名手下领命后匆匆跑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又神色慌张、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大声报告说:“哎呀,不好了,银狐先生屋里的女人逃跑了。”
众人听闻,皆是面露惊愕之色,傅庭琛也恰到好处地装出惊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