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三刻。
接连数日被摧残着,从凌晨三点半开始,就爬起来的崔少愆,凭借着她那扎实的生物钟,愣是给挣扎着,爬了起来。
“父翁!”
在内心深处,哼哼唧唧又骂骂咧咧的,就差连当朝的天子,也捎带着——来了两句经典国粹之后……
崔少愆总算是消停下来的,止住了她的起床气。
“走吧!”
像没事儿人一般的,自动忽略掉了他们“父子”二人,在昨儿个戌时末,还在象姑馆中,有幸见了一面的事实。
崔绚颇为正气凛然的,率先出了崔家的大门。
“儿子知晓了!”
“气贯长虹”的吼了一嗓子后,崔少愆也懒得跟他计较的,跨出了大门。
“你我二人,既然身为朝廷命官。自是应以自身为表率的!
当然,这有些时候嘛,那些推脱不掉的应酬,也是咱们,维系官威立场的一种手段。”
大声的咳嗽了一声。
崔绚半是解释半是教诲的,提点了他家幺女一句。
“这个是自然!我亦是……不会同母矣以及妾母她们二人,说起这个的。
毕竟……年过五旬的老丈,去到那象姑馆中寻求新鲜,本身……就不太合适!多丢人呐!”
阴阳怪气的阐述着她的立场,崔少愆多少,还是有些嫌弃老头儿,那副装模作样的虚假模样的。
“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不然呢?!”
“那咱们,换个别的话题?!”
有些讪讪的眨了眨眼睛,崔绚自讨没趣的,不断找补着自已存在的价值。
“所以……起居舍人他,果真有那龙阳之好?!”
低垂着眼眸,崔少愆很是快速的,询问出了声。
“这个是自然!……嗯?!你这个竖子!”
慢半拍的反映了过来。崔绚整个人,都被气到——快要吹胡子瞪眼了。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又不赖我!况且,不过是一个龙阳之好罢了!瞅瞅你那点儿出息。”
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老头儿——那副吃瘪的无言神色,崔少愆很是不齿崔绚的,那副嘴脸来。
“故而……打一开始,你就知晓了我要做甚?!所以你从一开始,也就知晓了我的初衷?!”
愤愤然的深觉自已,被幺女给摆了一道儿后,崔绚就觉着他此刻的父爱,有些过于的“泛滥”了。
果然,他是——关心则乱么?!
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家幺女。他竟是一时间,觉着有些看不清楚,自家三闺女的想法来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跟同行的人讲过了。我放长线,也不过就是为了……钓一钓小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