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眸,崔绚不可置信的,拿起那个明显都……有些发黑了的银钳镯,并看了起来。
“所以父翁你……果然是知晓它的!”
颇是笃定此事的崔少愆,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崔绚的眼神,不肯轻易的放弃探究与较儿真。
“没曾想……婉莹她……居然……”
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后,崔绚忽然就对任何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了。
“所以……父翁,你知晓这个,银钳镯的主人?!且与她是旧相识?!
而且——此人与你,即便关系不深,也绝对不会……浅到哪里去才对。”
就知晓老头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非要摆谱后,崔少愆不疾不徐的,又补充了一嘴。
“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为甚……非得要我说出来不可?!”
神色复杂的,瞥了一眼幺女执着的眼神,崔绚到底是感慨起了,对方的快速成长来。
“因为,我必须要从你这里,确认一件事情方可。而且——若是我猜的没有错的话,恐怕那名叫菀春的娘子,便是妾母的阿姊了。”
不断拿言语施着压,崔少愆执拗的,非得等对面的老头儿,亲口承认了才肯罢休。
“你……可是会怪我?!怪我在你刚刚年满总角之年,便将你给——遣了出去。”
忽然就后悔起了自已……一系列的行径,不过是错上加错的累计叠加后,崔绚的眉眼上,仅刹那……便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沧桑感来。
“若是你将真相,都告知于我了,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还要不要再原谅你!”
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老头儿那……忽然就暗淡下来的眸子,崔少愆想了想后,还是如实相告的,将她在太原旧城中的经历,挑重点的讲了一遍。
尤其是在大牢里的,那一片有些浑浊,且暗淡下去的血液。她着重的描述了两遍。
眼瞅着对面的老头儿,明显坐不住了以后,崔少愆便将衣紫在大牢中,最难以忘怀的那个——噩梦一般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还原了出来。
“……!!!你说了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