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躺在客栈床榻上的崔少愆,正辗转反侧着。
无论怎么想,都感觉自已……不是敌人的对手后,她便又一次的坐了起来。
抬起左手臂,认真的盯着那些,奇奇怪怪,却又让她看不懂的符箓后,她倒是破天荒的,渴望自已做起那久违的噩梦来。
这些符箓,定是与巫族之人有关的。妹妹曾说过这些,都是祝由之术。
可是,因着地下探险的,一次又一次警醒,她觉着这其中……似乎还藏着些——不同寻常的门道来。
要趁着这次机会试探一番么?!还是说就无条件的……相信衣紫呢?!
亦或者,这其中,还有就连衣紫这个巫医,都不知晓的门道呢?!
毕竟衣紫,只是个巫医而已。她事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巫女才对。
她的脑海中,再一次的,回忆起了今日碰到的,那个名叫祝莞的女子来。
那名女子背后的……中年女子,恐怕来头才更大吧!她,或者剩余的其余四人,有把握打的过对方么?!
若是巫族中,当真都是那样的高手,她又要如何做才能兵不血刃的……将妹妹给摘出来呢?!
亦或者说她们五个人,连与对方……打回合制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仅一招,对方就可以,将她们几个给……全秒了!
她不可能,也做不到……在双方交战的过程中,让对方……碰触不到她,哪怕一点点!
恐怕这一次……她们几个还没有开打,便会失败了……且是那种,会败得很严重的地步……
当真是折戟沉沙的……死局么?!
颓然的再一次,倒在床榻上后,崔少愆就着黑暗,将手臂轻轻的,覆盖到了自已的眼睛上。
夜……就那样悄悄地,悄悄地,从黑夜中,流逝走了……
脑海中,不断反复告诫着自已——“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的大道理后,崔少愆终究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幕,被彻底的……拉了下来。
与此同时,离兖州不到一百二十公里的……一家客栈内,一道黑影,却是鬼鬼祟祟的,摸黑出去了。
脸覆面巾的一道黑衣人,就那样身手矫健的,朝着客栈身后的,一处山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