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墓碑,唐昭乐就忍不住哭,她有好多话说,但此刻,她能做的就是让已逝的逝者安心,“爹,娘,女儿来看看你们了,今日女儿跟阿宁他们出门玩。以后采药,也会时常来看爹娘。
爹,娘女儿想念你们......女儿过的很好,你们可以安心了。”
她叩拜。
赵瑾年站着不动,他还没有身为她男人的觉悟。
唐昭乐也没想叫人一起跪拜,有些事骗活人可以,骗死人大可不必。
拜完,唐昭乐便起了身,背起箩筐,走人。
两人再朝着密林处走,跟刘翠宁汇合。
平日在这里时常砍柴的齐宿偶尔有见野鸡的,道:“这里野物很少,我来这儿从小到大,见过的次数也不多。”
何胡元点头道:“是不多,俺们村的山头也少。”
齐宿道:“小时候,村里养不起猪,倒是把猪仔子放生过,到现在也不知长成没有,刘叔说他见过野猪,后面带着人来寻又没找到。”
何胡元诧异道:“真的?野猪可是好东西,要是能猎到,可卖不少银子呢。”
齐宿道:“我也是听说,现在过去几年了,也没听人再说起过。”
何胡元道:“现在不像小时候穷,一只野鸡还得分三顿煮,谁还惦记这点要命的野味。”
齐宿道:“谁说不是,小时候我还吃草根呢,差点养不活。”
刘翠宁道:“我和阿乐小时候也不好,老被阿奶说赔钱货,常吃不饱,时常偷跑这里来找野果。”
“没遇到毒蛇?”
“哪能啊,蛇都是稀罕物,村里有人抓。反正我们那会儿没遇到毒蛇。”
齐宿道:“抓蛇的刘爷爷是被毒蛇咬了,没活过来,所以这里村里人不让随便进这山头。”
刘翠宁道:“这会儿跟小时候天差地别,日子是真好起来了。”
何胡元道:“俺们得感谢朝廷,给老百姓一个活路。”
走最后的赵瑾砚,默默听着,好像事不关己,可他内心越来越平静,好像一切都值了,那些不开心的事,讨厌他的人,他又何必去在乎。
唐昭乐看到几株龙葵,惊喜道:“阿宁,我挖一下龙葵,你们先走。”
几人过来看什么是龙葵,刘翠宁看着山壁上几株草不是草,长了小黑珠子的东西道:“这就是龙葵啊?做什么用的?”
唐昭乐道:“清热消肿的,径杆晒干切片存着,以后用的着。”
何胡元看一眼道:“这是草药啊,山里时不时能看到。”
刘翠宁道:“真的?下次你打猎带上我,我挖来给阿乐。”
唐昭乐道:“给我好啊,我给你算钱,到时候多了拿镇上去卖钱。”她边挖边说。
赵瑾砚却是到处走走看看,有一瞬避着人没影了,等唐昭乐挖好,人再次出现。
唐昭乐转头看不到人,再一找,人走远了,喊道:“阿砚,别走丢了。”
赵瑾砚点头,慢慢跟上。
之后何胡元叫别说话,一行人放轻脚步走路。
每个人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都希望能看到些野物。
今日打猎是别想了,何胡元本也没想着带着这么多人能找到猎物,然出乎意料的是熟悉的箭矢声,他本能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程砚”已收弓。
他问:“你射的什么?”
赵瑾砚朝着箭矢落的地方而去,淡淡道:“不知道是鸟还是鸽子。”
何胡元跟着赵瑾砚朝着杂草地走去。
其他人站着没动,刘翠宁道:“你看到他射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