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桌面:
“就、就是好奇……其实真没干什么,就是听他们唱了会儿歌,看他们跳了会儿舞……后来就高兴、高兴嘛,就多喝了一点点……我也没想到会出后面的事儿……”
长泽风笑看她:“喝酒听曲儿,看男人跳舞,逍遥啊快活啊……”
鹿呦忍不住回一句:“又不是只有男的……”
长泽风点头,微笑:“哦~还有女的。”
鹿呦:“……”
场间霎时寂静,鹿呦端着碗小口喝汤,装作忙碌的样子,没敢看他。
直到半晌,长泽风吐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缓缓开口道:
“其实吧,你这种好奇的心理,为师也能理解。”
“昂?”鹿呦睁大眼。
长泽风悠悠道:“你师父我,以前也有过这种好奇,所以也去过一次。”
“昂昂??”鹿呦眼睛睁得更大。
长泽风被她逗得一笑:
“不过还没坐一会儿,就被你师祖揪了回去,还被罚在思过崖跪了整整一个月。你说,为师罚你跪多久比较好?”
“……”鹿呦干巴巴地笑,“还是不要了吧师父,这马上都快弟子大选了,我还想多和您讨教讨教阵法的问题。
要是去了思过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就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您想见都见不着,您怎么忍心?”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长泽风静静看她表演,闭了闭眼,
“行了,别装了,为师本来也没想着罚你去思过崖。”
鹿呦松了口气,拿帕子擦了擦嘴:“您早说嘛。”
长泽风:“……罚跪可免,但以后每日给我交一篇作业过来。”
鹿呦:“啊?我都多大了还交作业?”
这跟让毕业的大学生重新回去写小学课本有什么区别。
长泽风:“为师深刻反省了下之前教你禁阵的问题,你现在也步入金丹了,正好可以开始另一个阶段的学习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升研了,算是二次深造。
这鹿呦倒是没意见,乖顺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随侍弟子将残局收拾了,又捧来漱盂漱了口,又过了一时,才捧了新茶上来,给师徒二人一人斟了一杯。
鹿呦喝了一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没骨似的,只觉得浑身都舒坦,闲聊道:
“师父,除了那个长辈您就没别的喜欢的人了?姜师叔不算吗?”
长泽风皱眉道:“又胡说,你姜师叔有喜欢的人,我和她只是师姐师弟的关系。”
鹿呦亮起了眼:“姜师叔有喜欢的人?谁?”
长泽风抿了口茶:“无可奉告。”
他对师姐,最开始倒是因为她的特别照顾,生了依赖,起了有那么点心思,但后来知道一些事后,也就完全掐灭了。
当然这事儿绝对不能说出来,也绝对不能告诉鹿呦,便假装呵斥道:
“你一天到晚的都问的些什么问题?没个正经。”
鹿呦:“……就随便聊聊嘛,师父啊,问您个问题——”
长泽风崩起脸:“又问?”
鹿呦道:“您别紧张嘛,这次不是关于您的。我是说,假如、假如哈,有两个人同时喜欢你,两个人还是一对姐妹花,您会怎么选?”
长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