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枝被打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又被长泽风这么一掀,更显窘态百出,她现在甚至觉得外人都比陈最这个哥哥好。
长泽风本就是有洁癖之人,刚才看戏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不少血迹,便不由眉头一皱,挥手道:“罢了,带着她下去吧。”
陈最却没动,神色漠然地看了一眼陈焕枝,执着道:“她还未道歉。”
他这一眼,幽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看得陈焕枝浑身一激灵,忙不迭转头哭喊道:“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嘛!!”
陈最让开一步,眉梢轻抬,不自觉地凝了鹿呦一眼,鹿呦冷不丁恰好与他对上,却很快视若无睹地转过了头去。
陈最心里微涩,阖下眼睫,眼神无聚地看着地面。
陈焕枝趴在地上,红着眼,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开口,“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让人去害你……”
她这声音虽断断续续带着哽腔,听着倒也算诚恳,应是被打的怕服了。
鹿呦顿了一会儿,轻‘哦’了一声,挑起嘴角颇有些意味深长道:“你是不是应该想想,你为什么会那样对我?你与我本该素不相识,没有任何交集才对,你为何会对一个从没见过的人怀有这般大的恶意呢?”
陈焕枝愤然抬头,“那还不是因为你——”
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口。
对啊,四年前在牟泽山她被妖族人打晕了,从头到尾就没见到过鹿呦。真正第一次见鹿呦,是在弟子大选的赛台上,仲兰姐姐告诉她,那个就是勾引她哥哥的女孩。
紧接着,不知怎的,三言两语说下来,她的火气噌噌噌地就爬满了心头,怒火中烧之下甚至不惜违抗宗门规矩,也要找人给这个小狐狸精一点教训瞧瞧。
可现在,陈焕枝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荒谬的不安感。
难道是仲兰姐姐刻意……
不,此事和仲兰姐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很快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下意识的猜想。
仲兰姐姐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仲兰姐姐对她那么好,小时候生病,哥哥他们都不在,是仲兰姐姐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照顾她;每年生辰,仲兰姐姐还会送给她亲手做的衣服和首饰;从前被祖父和哥哥罚了,也是仲兰姐姐偷偷过来带她出去玩;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个不长眼的刁民,还是仲兰姐姐替她挡的刀子呢!
仲兰姐姐这般好的一个人,定不是有心的,应该是当时看不惯鹿呦这个小狐狸精的做派,所以才会告知于她……
陈焕枝不住否认,心里却莫名发慌。
沈仲兰对她好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把对方看成了自己唯一不二的嫂子,谁敢靠近她哥哥,都会被她用各种法子手段弄走,鹿呦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但也是这‘其中之一’,让她栽了大跟头。陈焕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哥哥恐怕是真的被那小狐狸精勾走了心,否则绝不会对她这般狠心。
她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现下又被鹿呦说得慌乱,再一想到自己今日所受一切全是拜鹿呦所赐,一时都忘了对陈最的害怕,怒然脱口而出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仲兰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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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鹿呦扯着唇,无谓地耸了耸肩,“我可没提沈仲兰一个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陈焕枝气结:“你!”
刚说完这个字,鞭子的破空声又猝然响起,陈焕枝瞳孔一缩,立马住了嘴。
长泽风对沈仲兰这个弟子并无多少印象,只知道她是沈玄川的女儿,想到沈玄川之前对自己两个弟子做的事,他目色又是一沉:“阿呦?”
鹿呦抿了抿唇,朝他安抚一笑,“没事儿师父,跟她开个玩笑罢了,瞧把她吓得。”
云晨倒是知道鹿呦曾经被人针对过的事,但她当时说的含糊,很多事情都是一笔带过,也并未提及那些人的名字,他只隐约知道个大概,现在听到这番对话,心里却是多了几分明了。
这么多年下来,乌林对鹿呦的了解也是十分深刻,知道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便也拧了眉看向她。
鹿呦同样回以他一笑。
陈最自是最了解内情不过,但这里并非说话之地,他压下眼底浮躁,将怕得都在发抖的陈焕枝拽了起来,向长泽风揖首道:“今日失礼了,还望师叔恕罪。”
长泽风摆摆手,做了个退下的姿势,连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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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相继退出大殿,鹿呦出来的时候还带了好几包新茶和点心,全是长泽风塞给她的。
三人说说笑笑正要回悠然殿,却被从旁突然窜出来的陈最拦住了去路。
“呦呦,我想找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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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五对一质问云义现场。
云晨: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陈最: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鹿呦:我也好奇怪的,这人当时突然出现,搞得我毫无防备就给了他一巴掌的说。
乌林:这个仙尊,感觉有点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
长泽风:靠啊,我徒儿当时差点被你掐死了,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吗?
云义:……别他妈蛐蛐!!老子当时只是好奇画我裸体画像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作者:义宝,你这隐身偷窥的事儿还干了不少吧?
云义:滚!还不是你害的!
作者:嘤~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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