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怎么还哭了呢?我的小祖宗。”
乌林一慌,手忙脚乱地去替她擦眼泪。
哪知,他不关心还好,一关心,那眼泪便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到后面,他只能轻轻将人搂进怀里,拍着背轻声哄着,“好啦,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都要碎了,实在不行咱们再去把那臭八婆给揍一顿,这次我动手,你看着。”
鹿呦一边抽噎一边反驳:“你不懂,额、额没哭……额只素……只素有点蚌埠住,呜呜,额才不会哭……”
“好好好,你没哭,是你哥哥我哭了,哭的眼泪都快把堤坝都给淹咯,我们家呦呦那是从来不会哭的,可坚强了对吧?”
乌林笑哄着,语气轻快,心里却已经把陈焕枝翻来覆去骂了个遍,只琢磨着哪天再找人把她给收拾一顿才好。
鹿呦被他说的有点羞赧,可情绪上来了又有些控制不住,哑着声问他,“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变了?”
也?
乌林眉梢微挑,“我是你哥,谁变我都不会变,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哄了半天,哭声渐止,鹿呦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待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又看到了乌林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揶揄笑意。
她掩饰性地咳了咳,转移话题道:“对了,怎么没见着束雪呢?”
乌林笑容一顿。
对啊,若是平常,师父早就出来了,怎么这次他们进门这么久了都没见着她?
乌林皱了皱眉,“兴许这会儿还趴在祠堂里呢,我去找找看。”
祠堂里却并没有束雪的身影。
春香楼并不大,两个人找了一会儿也就把能找到的地方都找完了,却还是没有找着她。
乌林不由有些急了。
束雪对他来说,亦师亦母,后来春香楼出事后,更是成为鬼魂的她陪着他长大,一人一鬼相依相伴十来年,虽温馨却也孤寂,直到鹿呦的到来,给这个早就年久失修的小院带来了别样的光彩。
所以,无论是束雪还是鹿呦,在乌林心里都是比他自己还重要的存在。
“你别急,咱们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给漏了没找的,”
鹿呦安慰道,“按理来说,现在是白天,她惧光,应该不会跑太远才对,肯定还在这儿附近。”
“漏了的地方……”
乌林皱眉沉思,半晌,突然抬头看向一处方向,“我知道了!你跟我来。”
片刻之后。
鹿呦看着眼前这堵封的严严实实的青石墙,有些不明所以,“这……”
这里是春香楼的后院,长廊尽头拐角处的一堵院墙,砌的很高,几乎遮蔽天日,另一边看着是座高楼,但鹿呦从没去过隔壁。
乌林站在前方,目光闪过一缕复杂,他抬起手掌蕴起灵力贴在墙面,五指微蜷,用力一推,坚固的石墙霍然被崩碎出一道半米来宽的口子。
随着灰尘飞扬,一股尘封多年的阴冷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像是乱葬岗的枯骨沾着腥臭的泥水又被闷酵着阴干,十分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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