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点点头,归荑接过话茬继续说道:“那之后,先生命我来到这南诏国将‘渊鱼’暂时扎根于此开枝散叶,现如今的‘渊鱼’早已耳目遍布天下,你与先生的行踪我一直知晓,不仅如此,我已经命人拦下了所有去往燕京城任何有可能暴露你们行踪的信息。”
李忆然恍然大悟:“我还奇怪为什么从燕京城到魏国再到这南诏国,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拦截,也没有遇上‘渊鱼’的杀手!”
“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额,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次来要杀的是谁?”
归荑不厌其烦的抿嘴一笑:“便是这南诏国王庞迦独!”
李忆然悚然一惊:“这,这是为何?”杀一国之君,尽管这南诏国只是一隅小国,但凭借三人之力与一国之力相斗,这恐怕未免让人觉得太过悚然听闻了点。
归荑见李忆然有些愕然吃惊,便不再卖关子说道:“此人并非真正的庞迦独,而是你们与那陆秋水约定之人—鞠天阴,此人在十多年前不知为何逃到了这南诏国,改头换面易名为承羽天,他一身修为高绝很快便得到了南诏王的赏识委以重任,后在朝中积极笼络各方势力,又趁南诏王不备将真正的南诏王谋害,假扮易容庞迦独,又恐暴露身份被熟识之人识破,便解散后宫,而那时的我并未在这南诏国中站稳脚跟,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好避其锋芒整日称病躲在赋闲宫中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现如今好了,先生到了,一切问题可迎刃而解!”
柳相听完归荑的话轻叹一声:“我无法脱身过来助你,这些年辛苦你了。”
归荑眼眸柔和的回应道:“先生言重了,为了先生归荑死不足惜,便请先生敬候几日,我安排妥当再来寻先生!”说完站起身,轻轻捋了捋衣袖拱手拜别。
柳相看着归荑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知道,以归荑的手段,南诏国必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华灯初上,南诏国的夜晚没有宵禁很是热闹,喧嚣的街道中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摆摊的,挑担子货郎,铺子里的小二都唱着叫卖声招揽过路行人,街角一间柳花楼中也是热闹非凡,里面不时传来男女间的淫词酒语,歌舞乐音。
突然城门口一处疾驰的马蹄声打乱了街道的喧哗“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军报。”一个挑着担子的卖货老汉因躲闪不及被奔驰的军马撞飞生死不知,街道中一下子鸡飞狗跳起来,争先避让着疾驰的军马,马上的士兵依旧不停的呼喝着,手中的鞭子左右挥打,转瞬间便已向着皇宫绝尘而去。
军马走后街道上一片狼藉,哀嚎声四起,很多被撞伤,鞭子打伤的民众痛苦的倒在地上哭嚎,一间名为“一间酒铺”的酒楼上站了一群围观的饭客望着远去的军马各自议论着。这次的急报是真的急,南诏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这便引起很多人的猜想。
“老王,看见了吗?那可是军马,是有谁要造反了吗?”酒楼栏杆上一个身穿灰布长褂,头戴裹头巾的胖子用手捅了捅身边正拿着空酒杯看热闹的瘦高个。
瘦高老王嘘了一声,示意着走回饭桌将手中酒杯放下然后小声的说:“别瞎说,现如今歌舞升平,王上也是仁德贤明,哪里有造反之说,你是假酒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