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Iw任忠的眼神,已经浮起一丝杀气。
他阴脸,冷冷地说道:“天香楼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从来不以貌取人,更不会以势压人,就是上公厕拉屎撒尿,也讲个先来后到,云鼎轩又不是你左家和方家的长包房,为什么就不能让先到的客人就餐?”
这话在理,驳得左云一时语塞,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左右索性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就算方建业无理取闹,但也不至于把人给废了吧?这个事实,任家也好,天香楼也罢!总得给方家一个交代,也让我左家面子上能过得去,我想,任管家是明辨是非的?”
“哈哈哈!”
任忠仰面朝天,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然后铿锵有力地说道:“我说左家主啊左家主,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按理是也该明白这是非曲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天香楼的人动手打人了?”
“这……”
左云又被任忠问了个哑口无言。
“看来,左家主是铁了心,把这个屎盆子,硬往任家的头上扣了?”
任忠的语气,已经带着威胁,丝毫没有给左云台阶下的意思。
被反驳得哑口无言的左云,索性把心一横,咬着牙说道:“反正,人是在你天香楼的地盘上伤的,你天香楼脱不了干系,连食客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天香楼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这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无论怎么说,给客人提供一个安全的就餐环境,这是任何一个餐馆和酒楼基本的责任,但今天,偏偏就遇上了龙天钦。
任忠略一思谋,这才说道:“天香楼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方建业一再找别人的麻烦,被就餐的客人打伤,毕竟这事发生在我天香楼,这样好了,就让苏兆锦向方建业道个歉,我回去禀明家主,免了苏兆锦的总经理职务,以示他管理不善的处罚。”
这结果和表态,左云差点被气得当场吐血,这样的态度,听起来是承认了天香楼的失误,但根本上还是没有把左家放在眼里。
这口气,咽得下也要咽,咽不下,更要咽下去,毕竟那是任家,京城第一号隐世的家族,其实力恐怖得让其他家族忌惮。
“好!这个说法,我左家认了,像苏兆锦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坚决不能姑息,撤他的职是应该的。”
左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只好表示接受这个结果。
任忠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敷衍地抱起双拳,向左云说道:“非常感谢左家主的宽厚,若是那人再敢来天香楼吃饭,我们绝对第一时间告知左家主。”
说完,任忠转过头来,向同样被左云的人控制起来的苏兆锦怒斥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快向方家主认错道歉?”
得了指令的苏兆锦,这才把脸转向左云,说道:“对不起左家主,是我的疏忽,没有做好酒楼的安保工作。”
然后,又把脸转向在地上趴着的方建业,也用同样的声调说道:“实在对不起,没能做好安保工作,是我的失职,天香楼马上整改,希望方家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把这次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这话,简直就是些废话,一句话就算把这事给打发了。
无计可施,只好借坡下驴的左云,故作姿态地说道:“顾客就是上帝,你们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不然,谁还敢来天香楼就餐?”
说完,一挥手,随从的人抬着双腿被废的方建业,狼狈地就离开了天香楼。